燕山不着痕迹地一眨眼,将先前的片刻走神盖了过去,“没事。”
说完,他又顿了顿,“那架马车,是往什么地方去?”
随侍再抬头时,正瞧见观亭月登上车辕,他回答说:“永宁城,他们都是城里的百姓。”继而又孜孜不倦地想替对方捞点好处。
“侯爷,您是不是打算给这位姑娘赏点什么以示嘉许啊?”
人家可是徒手宰了石善明呢!
换作是他也不一定能保证全身而退。
耳边只听闻燕山轻轻哼笑了一下,那语气似是而非,不好琢磨。
“她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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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有外人在场,江流不好继续追问。
惊心动魄了大半夜,又饱受血光之灾,这一路沉默极了,除了观亭月,大家都睡得四仰八叉。
待得远处天光乍破的时候,永宁城门便已朦朦胧胧地入了眼。
现下还太早,街上连早市也没开,不那么宽阔的道路间冷冷清清的。
商队入城以后,住在附近的居民便陆续下车离开,自行返回家中或是联系亲友。
辞别了方晴俩父女,江流追着观亭月走进民宅区狭窄的小巷内。
“姐,干嘛不行啊?”
“你说那个侯爷是咱们家当年的扈从,必然也是爹收留过的人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对他有恩在先,请他出面帮点小忙不算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