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来说,这个男人不简单。
……
整个养老院需要进行整体清扫。
作为两个人年轻力壮的男人,自然的担任了搬运杂物任务。
一个单人柜子,迟冶一个人轻松便抬了起来,出了房间后,抗在了肩上。
因为用力,肌肉线条绷紧。
陆行止比迟冶要弱不禁风很多,手里提了两把椅子。
迟冶跟陆行止一前一后送去了杂物间。
陆行止出来时,迟冶守在门口。
见了他直接开口,“我还挺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居心。”
陆行止停下,转过身,与迟冶面对面。
“这里没有施语,你大可不必跟我继续装。”迟冶比划下了脸,“你这样,不累吗?”
长睫上下扑了扑,陆行止却还是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跟神色,然而语气却算不是客气,甚至带着种居高临下的味道。
“怎么,跟你有关系?”
“只要跟她有关,就是我迟冶的事。”
“凭你,”陆行止弯唇,一个干干净净的笑容,“也配?”
迟冶混迹这么久,发家之后还没人敢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
他脾气暴躁,三两步走过去,亮出了碗口大的拳头,“我他.妈揍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陆行止睨了眼,神色很淡。
眼尾略往上扬带着种与生俱来的轻蔑感,看着迟冶,不比一堆破铜烂铁有用。
“迟冶,桐城武县人,十三岁离家闯荡,靠着拳头跟不要命的那股劲被三爷看重,闯到现在,才有了一席之地。”
陆行止看着他,“从一无所有到现在,你也算是个人物。”
迟冶脸色一变,在陆行止的面前,他仿佛透明一样的存在。
在他费尽心思去查对方什么也没查出来时,自己那点事被查的底朝天。
那种属于男人尊严,被狠狠践踏。
“我欣赏你身上的冲劲,但要你最好对我的人动什么心思,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再一次试试你十三岁一无所有滋味。”
说完,陆行止舒展了下表情,笑容和煦温柔,没有半点攻击力。
就好像,刚才那些话,从来就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迟冶承认,他是有点被唬住,但也只是一瞬。
在陆行止转身后,迟冶冲着他斥道:“你以为你迟爷会怕你,这人我还就抢定了!”
……
搬完了东西,陆行止额头间冒出薄薄的汗水。
施语递给他一瓶水,“累吗?”
陆行止笑着摇头,自然的接过来,拧开了瓶盖,仰头喝了两口。
突出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我的呢?”迟冶走过来,看向施语。
施语下巴朝着放水的地方,“自己拿去。”
迟冶哼了哼,一屁.股在施语另一边坐下,“能不能有点同情心,我都快累死了。”
“同情心这个东西,我没有。”
“那为什么他有?”迟冶指着陆行止,满脸的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