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场病有多少后遗症不知道,复发的几率也不是没有,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人名分。
施语心一狠,“就十块钱,劈成两半一人也就五块钱,五块钱能干什么,两个穷逼一块等着饿死?”
“我可以都给你的。”男人依旧包容的笑着,如果不是穷的真实,倒像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
“你没听懂我说什么吗,不管是十块钱还是五块钱都微不足道,我是不可能跟你这样的穷小子在一起的。”
施语移开视线。
看着那双眼睛,施语感觉自己像是犯罪。
沉默了几秒后,男人声音很轻,“嗯,我懂了。”
“没关系的。”
施语深吸了口气,拿了自己的衣服去了浴室,换好出来时,男人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乖巧温顺的像是等着人捧在手心里,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即使是被白睡了,男人也依旧是好脾气,问:“我可以送你吗?”
“不用了。”施语回答的很快。
“哦。”语气里是难掩的失落。
她仿佛成了罪大恶极的坏人,顶坏顶坏的那种。
施语到底忍不住心一软,回头,“有手机吗?”
男人剔透的眼睛微微一怔,“有的。”
施语在他手机里输入了自己的号码,递过去,语气生硬,“你以后遇到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联系我。”
“嗯。”男人弯唇,好看到过分,“想你算吗?”
“……不算!”
“哦。”
施语将男人的衣服递给了他,他缓缓抬起头就那么看着她,黑色短发还有些凌乱,“我先走了。”
“施语。”
到了门口,男人叫住她。
施语回头,那双眼皮略深好看眼睛弯成了月牙,“陆行止。”
他咧唇,露出森白的牙齿,奶的没边了,“我叫陆行止。”
……
门被合上的瞬间,房间的温度随即往下跌,那双笑眼里再也没了刚才的笑意,眼尾略下垂,已经毫无温度。
视线停在手机备注的两个字上,玫瑰色的唇扯动了下唇角。
十分钟后,房间的门被敲响。
陆行止手里拿着白毛巾擦拭了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手柄,打开了门。
餐桌上的酒被打开,陆行止给自己倒了杯酒,回头扫了眼来人。
衣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拿着Kiton的手工剪裁的价值不菲西装,微低着头,毕恭毕敬道:“老板。”
即便低着头,余光也能看见老板衬衣解开的两颗扣子下露出的凌厉锁骨上,有着可疑的红痕。
作为有职业道德的助理,楚贺不自然的收回了目光。
楚贺跟了陆行止五年,应该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
可即便如此,他也无法理解昨天老板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