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作画。”韩奕言顿了顿,强调道,“我这人最不喜欢半途而废,直到你的画能稍稍入我眼为止,每隔五日我都会考你,看看你的画技是否有所进步。”
韩奕言这般端肃严厉的模样,又让陶渺梦回小别村时在他的威逼下彻夜学棋练字的可怕日子,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却也好奇道:“为何是隔五日?”
那自然是因为当朝官员五日一休沐。
韩奕言眉梢微挑:“怎么,你想每日都来?”
陶渺捂住还在发酸的手腕,顿时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呵呵笑道:“五日,五日挺好的。”
两人相谈间,并不知此时街对面,有人正探头探脑地往这厢看。
“采音,还不快上车,看什么呢?”
“诶,来了,四姑娘。”采音又往那厢看了几眼才爬上了马车,一上车便道,“四姑娘,奴婢好像在对街看见了三姑娘。”
林熙毓执着书卷的手一滞,指尖下意识地攥紧,旋即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如今她最不想听到和见到的人就是陶渺。
自上回从太后宫中抄经回来,她便始终惶惶不安,生怕太后知晓那张经文并不是她抄的,也怕若戚氏得知还会像上次那般发怒罚她。
惴惴地等了几日,见宫中始终没有动静,她的心才勉强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