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本就处于上位多年,不说话的时候就十分严肃,更不用说此刻还有些发怒的气势,话音刚落,大厅的气氛就冷了下来。
一旁的冯珂拉了拉喻文犀的手臂,希望他说句话缓解一下氛围。
“咳咳,大哥,思弋也是迫不得已,那祝寇当日都亲自寻上门了…”
喻思弋离家的原因喻文祺自是知道,但他真正生气的是女儿离家三年一句口信都不曾给家里捎过,就好似真的从世上消失了一般。
“一声不吭出门历练也就罢了,这三年来也不知给家中报句平安,平白无故要家人担惊受怕!”男人面上浮起一丝怒意,眉头紧紧皱着,深沉的目光始终盯在少女身上。
喻文犀夫妇二人没想到喻文祺会真的生气,这会儿也不敢再多劝,大厅中一时之间安静下来,再无一人说话。
简随心躲在喻思弋身后,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小脑袋转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喻家家主到底在气些什么,喻思弋不是奉师门之命下山历练的吗?
不知又过了多久,少女终于开了口,
“父亲责骂的对,这事是思弋没有考虑周全,当日不留下踪迹只是怕被有心人烦扰,却未曾考虑过家人感受,是思弋的错。”
喻文祺闻言轻哼一声,拧成一团的眉头总算松开了些。
“稍后思弋会自行去祠堂领罚。”
“行了,”喻文祺到底还是心软,既然喻思弋主动认了错,他的气也就消了,自是不可能真的让人刚回来就受罚,大方的摆了摆手,面上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喻文犀和冯珂二人也松了口气。
氛围甫一放松,喻文祺和喻文犀二人才注意到这大厅里还有个小女娃儿呢!
二人视线一转,齐齐落到躲在喻思弋身后的小姑娘身上。
小孩儿身上还穿着被找到那天的破烂衣衫,上衣尽是破洞不说,裤子从膝盖以下就消失了,露出一双尽是疤痕的细瘦小腿,脚上的布鞋也破的不能穿,大拇指时不时从鞋里钻出来,看上去又邋遢又滑稽,恐怕说是外面捡来的小乞丐都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