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呀!小爷我还活着嘞。”随着吊儿郎当的声调,他漂亮的面庞出现在阱口,“这么想我死?我死了你就得守寡知道不?”他扔下一根长藤准备拉我上去。

我拉着脸冲他翻了个白眼以示鄙视:“谁说私奔以后就是夫妻啦?”

落在我头顶的长藤被拉了回去,他蹲在陷阱边上嘿嘿一笑:“我说的。”没有要拉我上去的意思,很明显在等我投降。

人在陷阱底,何苦装好汉!肚子也认同地咕噜噜叫了几声。

我僵着脸笑了一笑,咬牙切齿:“您说的极是!”一定要习惯他威胁人的伎俩!

他斜着淡蓝色的桃花眼不屑地看着我:“叫声哥哥我就拉你上来。”

我一头黑线,咬牙切齿喊了声:“哥、哥!”一个奔三的女人对个二十出头的小男人喊‘哥哥’,老娘是何种心情你们猜猜!

回到驿站。

“她一定是穷途末路!”

“她应该是被丈夫抛弃,自暴自弃想死了好重新投胎找个好人家!”

“她也太不自爱了……”

“真是世风日下,衣衫不整还敢四处晃悠!”

我望着这群言词批评一个弱小女子的异族人,内心感慨万千,那日在咸阳城中被追杀的场景一跃入脑海,我不免沮丧起来。

“丫头?”楚安冒出来,趁我不备在我脸颊上捏了一把,笑嘻嘻的调侃:“哥哥还没死呢,你做出这幅模样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