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视他的讽刺,状似痛心疾首,为了增加效果还特意很有节奏的抖动双肩:“我……我刚才全是装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吧!”天地可鉴,这段话完全是台词,绝对不是我说的。

像他这么傲慢自负的小年轻,最讨厌的应该就是像我现在这般没骨气的人。见他嘴角抽得越来越厉害,我猜我的目的就快达到了!

“你踩到我的脚了。”忍无可忍的样子。

我不好意思的拿开放在他脚背上的左脚,不等我开口,“你到底跳不跳啊?”他不耐烦的说。

“……有你这样催人去死的吗!”

“女人就是女人。”他冷嘲一句,“算了。”

“女人怎么了?!”明明计划成功,我却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爆发的情绪,挽起衣袖吼他:“跟你讲别瞧不起女人,女人也能顶半边天!女人还能稳固江山!”不就是下河游泳么,我脱掉外套三步作两步冲到河边:“跳就跳,谁怕谁!”

当时之所以那么激动,跟我的过去有很大关系。

娘亲因为生了我,被她男人嫌弃生了个不带把的,从此对她很是冷淡,唯美的爱情从我出生的那天开始在她面前破碎,她男人相续娶了四个女人就再没踏进她的房门半步,我偷看兵书,偷听他和客人的谈话增长见识,试图掌握一切男人应该精通的,欲用行动挽回远离我娘的男人,只可惜十二岁那年娘亲郁郁而终,我也因此离家出走,再未与那个伤害她的男人有所交集。

积压的怒火化作冲动的火焰。

那天我为天下的女人出了口恶气,在十五年前的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