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玥在陶然个人问题上很是重视,刚好对方回国,她立马跟人家联系,之后又对着时间安排了见面。何长洲也是在双方见面两天后,听陶然主动说起的。
王隽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这件事后,他笑笑,握着水瓶,看向前方,说:“挺好的。”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何长洲也不好再劝什么,只说:“你想明白了,这事大约没有回头箭。”
“嗯。”身后的窗户吹来阵阵微风,只听王隽低低地应了一声。
似有妥协,似又松了一口气,也有无奈的成分。然而他再无其它话语。
两人去了附近一家东北菜馆用餐,饭过半饱,何长洲擦擦嘴角,瞥了王隽一眼,透露了一个信息:“我跟乔眠提离婚了。”
紧接而来的是玻璃落地的声音,温烫的水使过度惊讶的王隽回过神来。
服务生赶忙过来问候有没有伤到哪里。王隽有错在先,只是微笑着说没事,然后拜托服务生收拾一下满地的玻璃碎渣渣。
等服务生离开,他们这块区域又趋于安静。
何长洲全程做看客,然后盯着王隽的脸,有些意味深长地逗趣:“听到我要离婚这么惊讶?”半晌他苦笑地自嘲:“要离婚的人是我,你震惊什么。弄得我……”
他话还未说完,王隽出声打断他:“怎么这么突然?”
何长洲玩转手里的玻璃杯,左摇又晃,杯里装的是柠檬水。在他认真地把玩下,愣是显示出喝红酒的姿态。
他慢慢地说:“就是很偶然的事。”
王隽可不相信这话。何长洲做事向来看得长远,结婚一事倒是冲动。至少王隽是这么认为。但当初是何长洲先主动提出结婚,后期频繁追求,现在说离婚是偶然间提出的,怎么着王隽也不大信。
他说:“你别拿这话糊弄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何长洲有些苦恼,他放下手里的杯子,转而看向玻璃窗外的街景。大中午的,大家都在用餐,街上倒也荒凉,来来往往的路人,一双手都数得过来。
“我跟你说这事做什么。”
王隽却轻笑了,指出原因:“只能说明你并不想离,还想着怎么挽回这个失误。”
还真是被他说中了。何长洲转而把玩桌上的一个装饰品,是一个印章 ,他一边认上面的字,一边说:“一半一半吧。”
王隽又问:“乔眠那边怎么说?”
说到这,何长洲有些恼怒了,放下手里的印章 ,“别提她。”
“当初结婚时,我就跟你说过,这位可是个视工作如命的人,你可要做好准备。当时你怎么回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