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少年后唐承宣都忘不了沈年那晚的疯狂和病态,如同入骨的毒药般嵌入他的身体里。
“有什么不敢?”她柔软的手攀上唐承宣的大腿,另一只手拽住男人的领带,滚烫的气息喷洒在他唇侧,“哥哥不是说自己不缺钱吗?我换了个方式报答,这不是……两清了?”
既然两清了,又有什么不敢?
她看了眼男人,觉得他这副失了贞的样子分外好笑。
唐承宣依旧像多年前一样,冷眼看着她不发,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掀起他眼里的波澜。
心里的愤怒却排山倒海般涌上来,两清?
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唐承宣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给耍了。他感觉到大腿上的酥麻,收回在她身上的桎梏站定在她面前。
沈年即使躺着也似乎占据着主导地位,她站起来,“唐先生愿不愿意跟我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就放弃收购悦和。”
唐承宣看了眼她那肆意模样,冷笑,“你觉得,我凭什么要跟你打这个赌?”
沈年心中算盘已经打好,没想到被唐承宣给一下子堵死了,她还真是喜欢这个精明的商人啊,怎么拒绝人的时候这么有魅力。
于是她扯唇笑了。
唐承宣眼睑敛着,又缓慢掀开,嗓音轻柔得像是揉碎了的月光,却带着几分狠意,“本来收不收购都一样,现在却是非收购不可了。”
沈年脸上僵了一瞬,而后狠狠地看着他。
唐承宣见过太多这样的眼神了,或仇恨或愤懑,但从来没有一个像沈年这样,好像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咬他的脖子似的。
他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衣袖上的褶皱,刚走到门口身后那个疯女人突然扑上来亲他的脖子。唐承宣下意识反抗,他伸手去拽沈年的胳膊,却不小心碰到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男人的掌心像是被烫了一下,只这一瞬的犹豫就被攻破了防线。
那个女人就好像粘在了他身上,唐承宣满怀都是她的温度,等他把沈年撕下来的时候脖子上被咬了一口,他伸手摸了摸,差点以为出了血。
沈年得意地打开门走了出去,看到守在门口的许意还朝他抛了个媚眼。
许意被电了一下,看到唐承宣出来才收敛了神色。
他一抬头,只见唐承宣衣服有些凌乱,脖子到衬衫领口都是口红印,眸子里甚至有几分难以捕捉的动情。
联想到刚刚走出来的沈年,许意一下子就想歪了,两人衣服上都有褶皱,又是在这么封闭的空间里……
该不会……
许意被口水呛着了。
原本就阴沉沉的天又开始下起雨来,沈年走到会所门口,纪鸿一问,“怎么样了?”
“没戏。”沈年烟瘾犯了,从纪鸿一那要了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她在烟雾中看见唐承宣从会所里走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不解风情。
她撩起唇,面前停下一辆车,唐致撑起伞走过来,“沈年!我来接你了。”
沈年眯了眯眼,像是看到幼稚的孩子般好笑地说,“谁告诉你我在这的?”
随即她又想,肯定是阚欢那个叛徒,因为来会所的路上她曾经给阚欢发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