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风那边果然挑着眉笑道:那你猜,父皇是什么意思?

花照水叹口气道:大约是同你母妃一般,是想着等你生下皇孙,便可名正言顺。

柳扶风笑着摇了摇头:非也。我母妃定然是希望抱孙子的。但是父皇的时机,却是希望,将那花元武一党彻底清除之后,便可立花家二小姐为安亲王王妃。

花照水抬眸看着他,一脸不解。

柳扶风这才嘻嘻笑了一声:你一定在想,父皇为何如此?

花照水点了点头,往他身边坐近了几分,只道:我的确不解其义,小王爷不妨直说。

柳扶风忽地执起她的手,亲昵地贴在自己的脸上:无人之时,你唤我娘子也可,唤我夫君也可,小王爷这个称呼,我起初是喜欢的。如今并不喜欢了。

唤我小王爷,总让我觉得,咱们之间,不够亲密。

无论是否有人在侧,唤他娘子,还是唤他夫君,花照水都不好意思喊出口。

她似是犹疑了许久,最后唤了一声:水儿我唤你水儿如何?若是直呼你名,难免叫顺口了,若是日后在人前,万一唤错了,也总是不好。

柳扶风想了想,虽然不如夫君亦或是娘子动听,可这对花照水来说,已经是极大的突破了。

故而,柳扶风摸了摸鼻子,勉勉强强道:既如此,水儿也可。

柳扶风倒也没跟她卖关子,直接道:这些年,花元武弄权,父皇尤为不喜。原本以为,花元武的好处,便是不涉及党争。可偏偏如今呢,花元武更是明目张胆站在了太子那一边。经历此番宫宴事故,父皇已有易储之心。那这花元武,更是及早清除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