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秦嬷嬷这样见惯了世面的老嬷嬷,此刻也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
花照水尴尬了半响,只好道:的确是伤得挺重。
说罢,花照水看向了花映月,语气冷冽至极:花大小姐,怎么去天牢里呆了几日,还是没让你学乖吗?若非是陛下看在花丞相劳苦功高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撒泼吗?
怎么?欲杀害庶妹两次不成,还要再来第三次?
花映月脸色大变,她睁大了看着安亲王,忽然意识到,她对花照水下手的确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有巫元道和温奇修死咬着她不放。
而上上一次,是她和安亲王合谋。
今日,安亲王将话明明白白的摊在众人面前,安亲王向来受宠,他是不怕陛下怪罪,可花映月怕啊。
在天牢里的那五日,是花映月这辈子最难熬的五天。
从前她可以在安亲王面前任性,那是因为安亲王瞧得起她,也肯给她这个脸面。
可如今,这京师内外,大约没人瞧得起她了。
没有外人,她还尚且可以跟这个花照水横一横。有外人的时候,她必须得学会收敛。
这也是她的母亲,这些日子教给她的。
她已经不能让母亲伤心了,花夫人这阵子为了她的事,已经愁白了头发。
想到这里,花映月虽委屈得不行,却还是跪伏下来,给花照水行了个大礼:王爷恕罪,是臣女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