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让他琢磨不透的人,他都觉得可怕。

这种认知,让柳扶风深觉烦躁。

他突然没好气道:你来这里,应该不单单是同我闲话家常的吧?到底有什么目的,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便是。

花照水还是那副柔和状,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趁着身子好了,过来看看你。知道你过得不好,我便也放心了。

柳扶风顿时气闷,指着她道:你什么意思?本王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占了本王的身子,抢了本王的身份,竟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花照水脸色微变,声调也骤然尖锐起来:没有深仇大恨?我倒是也想问问你,我与你也没有任何深仇大恨吧?你明知道花映月找你取药是为了害死我,可你还是给她了。你这样做,与害死我的帮凶,有何区别?

柳扶风顿时语塞,他攥紧拳头,又缓缓松开。

沉寂须臾,他倒是难得出声解释了一句:我当时并不知道花映月如此狠毒,我只当她是受够了庶妹的欺凌。再者,我与你也没什么关系

所以我死不死的,你根本就不在乎,对吧?

花照水戳中了他的心思,柳扶风轻叹一声,语气放软了些:对不起,本王从前不知道,花映月竟歹毒如斯。

不知道又如何?你与她又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高高在上,把别人的命不当命罢了。我看你们两个还挺配的。乌鸦落在猪身上,谁也别嫌弃谁黑。

柳扶风双拳再次握拳,生生忍下了她这番嘲讽的话。

半响之后,他才将这些日子的苦楚跟花照水倒了个干净。自然,他还提到了成嬷嬷,若非成嬷嬷相助,他怕是都要死在这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