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来人是谁了,可当那再熟悉不过的面孔站在自己眼前之时,柳扶风还是没反应过来。
这个答案,他猜想到了。可看着那人占着自己的身子,笑意盈然地看着自己时,柳扶风这心口还是闷得厉害。
被蹉磨了这么些个日子,柳扶风已然学会了冷静。他自然是不能翻身下地,冲上去揪住另一个柳扶风的衣领,大吼我才是你!
如果那样的话,恐怕府内人会觉得他的癔症更加严重了,那花映月更是指不定要用什么样的手法对付他。
常言道,能忍耻者安,能忍辱者存。
他现在是花照水,行事要符合身份。
不能一击即中之时,切莫激动。
花照水自打进了这房内,便冲着那柳扶风瞧了瞧。
这人倒是沉得住气,看见她之后,也只轻轻抬眸看了一眼,随后便低下头去,一声未吭。
花照水将视线从柳扶风的身上收了回来,随即又看了看这整个屋子的陈设,与从前似乎并未有多大改变。
只是这柳扶风大约没她从前那般爱干净,老旧的矮木桌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也没见他收拾。
花映月以为安亲王真的能打量出什么来,她捏紧手帕一直随着花照水的视线走。每见她在哪个位置停留一下,她都跟着紧张一分。
将安亲王找来,倒不真的是闲来无聊,她是发自内心觉得这花照水有几分邪性。
这些年,被折磨成那样还能活下来。
半瓶子毒灌下去,流了一夜的血还没死。这难道不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