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书纠正:“没满,还差几个月。我睡了。”飞快钻进被窝, 空气中只留一阵淡香。
几秒后, 被窝里传出她闷闷的声音:“我今天起不来了,季老板能不能批我一天假?”
季凌忍着一肚子窝火,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那你别睡我床。”
“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这床是我……”不对, 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她在内。池书勾着季凌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假惺惺地以退为进,可怜兮兮说:“算了,本来跟人打工就是这样。那我去睡沙发好了。”
季凌垂眸,池书抬眼。他的眼睛细长,睫毛也很长,池书看得清清楚楚,这男人每一根眼睫毛都带着对她惺惺作态的鄙夷,他说:“好的。”
然后她真被扔沙发上了。
狗东西!
池书上学的时候住宿舍里,本来就不挑,加上昨晚体力严重透支,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
池书醒来后,上楼换衣服。发现床单被罩都换了新的。她找不到自己的贴身衣物,觉得很丢脸。去脏衣篓里翻了翻,看到换下来的床单,用手拨了拨。不经意看到浅色床单上的印记。
池书愣了好几秒。
虽然不经人事,和季凌同居那几个月里,那事儿等同于无。可她不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女孩,再蠢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结合身体的情况,以及早上起来的各种不适感,池书猜到了原因。
季凌买完药回来。一上楼就撞上火气超大的池书。
他歪头瞅着她,问:“怎么这么大脾气,谁惹你了?”
池书横他一眼,抿着嘴不理他。
季凌拉住她的手腕,“还疼啊?”
池书扯了扯唇角,挑眉说:“季老板明知故问啊,你不就是想让我疼?”
季凌没再调笑她,眸色柔软:“真疼?”
池书问:“你早知道了是不是?故意让我感受一下撒谎的滋味,是吗季老板?”
季凌没说话。
池书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答案。
——不忍了!去他妈的契约精神!就是想发脾气!
池书甩开他的手,气冲冲质问:“故意耍我看我演戏快乐吗?”
看她生气,季凌没敢回嘴。
她这语气,明显是已经发现,他们的第一次什么也没发生。季凌摸了摸鼻子,笑得痞气:“我这不是,配合你一下。”
这是承认了。
池书生气的不是他假装,而是这男人明知道她第一次他还——“那你昨晚还来三次!”
季凌稍愣,说:“……没忍住。”
“禽!兽!”
池书很少乱发脾气,季凌没有哄她的经验,感觉这事儿有点棘手。也忘了端着架子,目光从她身上扫过,看到她从脖子到肩膀皮肤上的痕迹,不得不承认她骂得对。
他俊面微红,垂眸看着她,问:“你不舒服吗?”
“舒服死了呢。”池书转头下楼,直奔厨房觅食。懒得搭理这个妖孽钢铁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