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让沈如沁甘愿背井离乡离开父母的男人,变得她不认识了。其实也有可能是,她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顾楚南。
他开始有不间断的应酬,开始经常性地夜不归宿,起初时还会解释是顾朝夕晚上哭闹影响他睡眠和第二天工作,后来干脆连解释都没有了。
他回家更多的状态是烦躁与发脾气,看着沈如沁的目光成了厌烦与忍耐。
后来,有人拍到一张顾楚南在会所左拥右抱的照片发给了沈如沁,当天晚上沈如沁便闹了起来,本就没得到很好照顾的产后抑郁让她的情绪越来越难控制。
也是那天晚上,顾楚南第一次和沈如沁动手,而那之后,就像打开了通往地狱之门的钥匙。
沈如沁身上的伤越来越多。
顾朝夕五岁那年的冬天,那一天顾楚南的心情好似很好,他说要带顾朝夕去湖上滑冰。
沈如沁很开心,因为那一天还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他们一家三口去了湖上,顾楚南还给顾朝夕买了冰糖葫芦。
也是那一天的晚上,顾楚南强逼这沈如沁签了离婚协议书。
因为是强逼,沈如沁抵死不从,顾楚南就又动手了。
顾朝夕听见声音,哭着想要拉开爸爸妈妈,顾楚南手上的烟灰缸就砸到了她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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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走了?”
老徐说道:“是的,都走了。”
江洲暮低眉,信手将手中的文件翻过一页,“以后那些人就不用再进来了。”
老徐懂他意思,应声。
江洲暮望了眼窗外,又问:“她现在在哪?”
徐叔答道:“少夫人回房间了,不过,她跟佣人要了瓶酒。”
江洲暮皱眉:“酒?”
“小少爷放心。”老徐笑了笑:“我吩咐过,拿给少夫人的并不烈,不会醉人,喝多也不会头疼。”
“嗯。”江洲暮道:“辛苦了徐叔,您去休息吧。”
“是。”徐叔推门离开。
江洲暮低头继续看文件,没多久桌上的那一沓紧急的就看完了,一旁次等紧急的待在桌子另一边。
他身体往后靠了靠,让顾朝夕一个人面对顾楚南等人,是早就想好的,他只需要吩咐好保护她的人切实保证安全即可。江洲暮并不适合出面,而由顾朝夕亲自出手,对顾楚南的打击才算精准。
此时此刻,脑袋里依然有个声音,告诉他让顾朝夕一个人带着消化情绪更好。
脑袋后仰,靠在椅背上,江洲暮盯着天花板看了十秒,还是忍不住。
不忍,他要去找顾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