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元凯一愣,立即敛了神色,道:“儿臣不敢。”
文皇后冷冷道:“谅你也不敢。你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本宫和皇上的嫡子,自然要做好嫡子应有的表率,在外不要给本宫丢脸。”
闵元凯俯首,道:“母后教训得是。”
文皇后又道:“如今元孟都不与你一起下学了,你可知他做什么去了?”
闵元凯道:“回母后,最近元孟总是与镇国将军府的秦明轩一起,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文皇后一愣,眉头蹙起道:“什么!镇国将军府!?”
闵元凯道:“是的,母后。”
“他怎么会跟镇国将军府的人混到一起!”文皇后面色愠怒,道:“元孟这孩子生性单纯,万一被人蒙蔽可如何是好?”
闵元凯有些意外,道:“秦明轩似乎比元孟还小……似乎也不可能蒙蔽他吧……”
他心道,秦明轩不过就是闵元孟的一个玩伴而已,值得这么紧张吗!?
文皇后瞟他一眼,道:“你懂什么!?”顿了顿,她道:“镇国将军府面上看起来忠心无二,实际上心怀鬼胎……无人谷的事忍了三年还要拿出来翻案,将堂堂左相捉拿入狱,这便是蓄谋已久的!”
闵元凯见文皇后如此生气,心中越发惊奇,道:“左相被囚,母后为何如此生气?”
文皇后面色一僵,道:“本宫不过是为忠义之士鸣不平罢了……”
闵元凯想了想,母后确实与左相没什么交集,便没有继续多问了。
就在此时,元孟带着小太监哼着歌儿回来了。
他一进门,便笑容满面地给文皇后请安:“恭请母后圣安。”
文皇后面色铁青,道:“你怎么才回来?”
闵元孟此时才发现母后有些不对劲,便道:“今日放学向先生讨教了些诗文,怎么了母后?”
文皇后对幼子到底是疼爱不少,她缓了缓语气,道:“那以后早些回来罢,莫要在太学逗留太晚了,也别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迹在一起。”
闵元孟听了,小脸皱了皱眉,道:“母后可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
说吧,他看了闵元凯一眼,定是二哥又嚼了舌根。
闵元凯不以为然,冷冷回敬他一眼,并不说话。
文皇后道:“没有什么闲言碎语,母后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和镇国将军府的秦明轩走得很近?”
闵元孟点了点头,道:“不错,明轩是我的好友。”
文皇后面上升起一丝怒意,道:“你可知,他父亲是什么人?”
闵元孟抬眸,直视文皇后的眼睛,道:“他的父亲是个英雄,曾经保家卫国,最终死在了战场之上……”
“一派胡言!”文皇后拍案而起,道:“你莫要听他胡说,他父亲和祖父,都是因贪功冒进死在战场上的,那都是咎由自取,他还拿此事诓你,便是为了接近你,获取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