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座上的楚玉嫏抬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即又收回视线。
难得今天所有人都在,赵氏想着楚岩露一手,也好压压楚楠的威风,给自己长长脸:“母亲,这样的好日子,不如让小辈们作作诗词,考考文章?”
这考文章什么的,明显是只适用于在书院读书的男子,只是这几个孙子中,这次跟着过来的也就只有楚岩和楚稚了。
楚稚才入学不久,哪里会作诗。那不就只剩下楚岩了?
楚老夫人掀了掀眼皮,看着下座虎头虎脑的楚岩,心里稀奇,就问道:“这孩子还会做诗?”
楚雄就笑道:“好啊,也正好看看你这段时间学的如何了。”
楚岩抬首阔步的站了出来了,行了个礼。
“今日这盛景,你们兄弟和睦齐聚一堂。”楚雄抚须,沉吟道,“如此,你便做一首的应景的吧。”
这兄弟和睦,手足相亲一直是楚家一直奉为祖训的,这个题目倒也不难。
在出门之前,赵氏就让人给他写了好几首诗,让他背下来。这个题目的,也俨然在其中。
楚岩脸上出现了自满的神色,他假意酝酿了一会儿,提笔就写来了。
这些小伎俩,司马静离得近,在一旁瞧得清清楚楚,他不屑嗤笑。
楚岩眼珠一转就想拉他下水,开口道:“先生一直对稚儿夸赞有加,不如稚儿也来试试?”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皱了眉,楚稚从前傻成那样,如今好不容易好了也才刚入学不久。走路还走不顺畅,就要逼人做诗?
楚桦皱眉,斥道:“稚儿才多大你跟他比,回来。”
楚岩却不听,挑衅的看着司马静。之前在书院他屡次给自己难堪,书院的先生们却次次向着他,还有阿姊的那桩事,让他忍不住想逮着机会将司马静踩在脚底下。
司马静哪里看得上他,他就坐在那里,看也没看那桌上的笔墨,颇为讥讽的一笑,出口就成诗。
一连做了好几首,都是最简单的诗,倒也朗朗上口。
把满堂的人都震慑住了,有人就露出怀疑的神色,楚雄和蔼的问:“这诗,都是你方才做的?”
司马静抬着下巴,面上俨然是骄矜之色:“当然,阿姊自小就教我要诚实,我可不会像窃贼一样,做出借人诗词据为己有的事来。”
楚雄脸上就露出了笑意来,他是不大觉得这个孩子会撒谎的。
而楚岩的脸色一下子就涨红了起来,他怒目而视,威胁的看着司马静。他怀疑司马静在内涵他,可是又没有证据。想要去质问司马静,又心虚使然,怕司马静真的会又想出损招来,逼他现出原形。
看着他气的要死,又不敢做什么表情,司马静觉得心情格外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