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过去的第二天,傅似玉的弟弟傅怀荣如往常般和他结交的一群狐朋狗友出门花天酒地,未出半日却被抬回了成国公府,并且浑身是血,近乎去了大半条命。
傅二爷这会儿正好不在府中,傅二夫人和傅似玉得到消息,即刻带着丫鬟婆子过去了傅怀荣的院子。看到床榻上昏迷过去了的人,惊骇中,眼里由不得涌出泪。
大夫已经在为傅怀荣诊治和处理伤口,傅二夫人见估摸还得一会功夫,便到外间找傅怀荣的随从盘问起情况。傅似玉在一旁听着,手搀扶着傅二夫人。
原是傅怀荣今日打马从长街经过之时,暗处忽而飞来一支利箭,射中他身下打马的前蹄。那匹马本就性子烈,受此惊吓立时发狂,将他摔下马背又是一阵踩踏。
即便没有目睹当时情形,光看到傅怀荣身上的伤,足以想象情况多么惨烈。傅二夫人听过随从一番禀报,愈脸色泛白。她前些时日消瘦了不少,这会更显颓丧。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箭?”傅似玉话说出口,又噤声,脸色一样变了。
平白无故自然不会如此,是有人故意为之。
自己弟弟是什么样,傅似玉心里有数。纨绔不假,可他毕竟是成国公府的少爷,哪怕同人起了冲突,也不敢轻易报复。何况这样当街寻事,似欲置之死地?
她心里突突的跳了几下,跟着眼皮又开始跳起来,脑海中便一个念头闪过。然而傅似玉还没来得及细想,有丫鬟匆匆进来,说是有一封信与傅二爷和傅二夫人。
信笺到了傅二夫人手中,她抽出信纸一看,上边只写了一句——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