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他总算是明白,眼前这个所谓的睿王殿下,压根就不是来探病,纯心来砸场子、看他笑话的!
孟天石作威作福惯了,何曾被人如此当面讥讽、嘲笑过?立马一腔怒气冲上了头,健全的左手紧握成拳,一副要揍卢剑的样子。
“你要干什么?”徐常笑上前一步,瞪向孟天石,大喝道。
“怎的,想跟咱们睿王殿下动手?”方濯濯也上前一步,撸起衣袖,怒瞪双眼。
卢剑不走,也不退,如磐石般稳稳立在原地,双眸带着明显的嘲弄之意,居高临下笑望孟天石。
在场的官员,一见这架势,吓得纷纷朝厢房外涌出,他们就知道,长公主先头那般怠慢睿王殿下,绝对会出事。
一时,奔逃的奔逃,撸袖子的撸袖子,瞪眼的瞪眼,大喝的大喝,厢房里乱了套。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天石,不得对睿王殿下无礼。”剑拔弩张时,摄政王及时出面,扣住孟天石肩头,以舅舅的身份施压。
孟天石本就受了伤,又被摄政王扣住了肩头,哪里能起身揍人?
再说了,卢剑不仅是得宠的皇子,如今还是睿王,四大亲王之首,这样贵重的身份,注定了孟天石不敢众目睽睽下动手。那些紧握拳头、挣扎着要起身揍人的样子,不过是孟天石死要面子,胡乱挣扎一番,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罢了。
结果,这一挣扎,还将好不容易止血的手,又给折腾得渗血了。
长公主简直快气炸了,此时的她还未意识到,儿子早就因女人问题得罪了卢剑,只以为是她方才的怠慢才招致卢剑的反击。
遂,长公主背脊挺直地坐在床沿上,瞪向卢剑,高抬下巴冷冷笑道:“睿王殿下,你当真是心胸狭窄啊,姑母方才不过是心情不佳,没给你笑脸罢了,你便如此刺激我儿?”
“好了,彼此都少说两句。”摄政王及时打圆场,低声喝住满脸怒气的长公主,“断手又渗血了,先止血要紧。”
长公主一听“又渗血”了,慌忙向儿子断手瞧去,还真又汩汩地向外流血了。这流血不止会要命的啊,这下子,她再没心情去与卢剑这个小辈置气了,着急忙慌地喊来太医:“快,快,快止血啊!”
于是,在太医的重新上药、止血和包扎下,孟天石新一轮的哀嚎起来。
在一阵阵哀嚎声里,卢剑惬意地朝摄政王、长公主拱了拱手,辞别,随后迈着欢快的步伐,带上苏炎、徐常笑等人浩浩荡荡地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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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客院,卢剑和苏炎在前头走,徐常笑和方濯濯垫后。
春风还时不时刮来孟天石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