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今天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含着泪叫哥哥,原本应该无人应答的,耳边却突然传来轻轻的一声,“哥哥在。”
李淮修把面具随意地扔在一旁,半跪在床榻边,抬手给她握着,“哥哥在这。”
“哥哥,哥哥。”阿瑶就像有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心愿,今天忽然灵验了,她长久地长久地望着李淮修,看他英隽的眉眼,俊朗的轮廓,好似是替当年那个无依无靠的小阿瑶看的。
“哥哥牵着我。”
李淮修于是握住她的掌心,小阿瑶也攥着他的手,她眼巴巴地望着她,最后得偿所愿地睡了过去。
药端在手里已经凉了,叫柳嬷嬷接走倒掉,李淮修握住阿瑶软绵绵的手,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
阿瑶的掌心温热,李淮修像是握了块暖玉,带着股说不出的感觉,软软地探到他心里去。
直到女孩睡熟了,额上的温度变得正常,李淮修才轻轻把手抽出来,将那个黑檀木盒放在了她的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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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元帝带着大批的官员逃到此地,徐王将自己的王府让出,作为了元帝临时的住处。其他的官员就没有这种便利了,徐州并不昌盛,一些没有门路的官员皆蜗居在小院子里。
冯秉怀早年在徐州任过职,因此有些人脉,找了个还算宽敞的院子。
正屋里,王氏怏怏地倚在小案上,心里不知为何一跳一跳的,带着股莫名的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