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新帝同新后感情甚笃,更是不敢含糊,见了新后,那腰都要弯到地上去。
新后自个尊贵不说,那肚子里可揣着龙种呢,那是万万不能有闪失的。
可是封后大典也马虎不得,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若是有个什么疏漏,那真是叫人笑话不说,自个脖子上的物件也留不住了。
大典繁琐又冗长,若是皇后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他们也担不了责任啊。新帝更是繁忙,那个敢拿这些事情去打扰。
这宫里的人见管了主子娘娘得宠的,不过是今天这家笑,明天那家笑,如何敢为了个一时得宠的主子去惹了天子的厌。
内务府新上任的总管陈通达笑得一双眼睛眯在一起,若是阿瑶见了,就知道这是个熟人。
陈通达老奸巨猾,把李淮修的心思一揣摩,索性大着胆子不上报了,把几个有异议的太监压了下去,自个就把这仪式省了许多。
他这是赌呢,就赌新帝舍不得皇后受苦,过后说不定还得大大地奖赏他。
阿瑶大着肚子,行动不便,礼部的人来讲大典的流程时,那长长的一条单子,叫阿瑶走走跪跪的,怕是走一半就得倒下。
结果没想到内务府的人一个比一个体贴,一场大礼下来,阿瑶几乎都没这么挪动步子。
她原以为该是很累的,做好了遭些罪的准备,结果坐在主殿里的时候都有些缓不过神来。
陈通达哈着腰进来讨赏,那副邀功的样子,把阿瑶都逗笑了。
陈通达乐得做个小丑叫主子高兴,笑眯眯的,“好悬主子还记得我,不枉小的捧着颗真心伺候您。”
阿瑶那时就有些怀疑他的身份,更何况他体态也确实同旁人不一样,自然把他记住了。如今一看,当时的猜测也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