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修夜里给她说过了,今个要出事,叫阿瑶不要害怕,他最迟明天回来,明天就好了。
阿瑶本来不准备问的,外头的守卫越来越多,还是没忍住。
柳嬷嬷昨个也是一夜没睡,早早地在这守着,见她问就也不瞒着她。
“王爷都安排好了,府上固若金汤,叫人轮班守着呢,王妃莫要担心,过了今个就好了。”
拂冬把纱窗关上了,外头的动静好歹遮掩一下,不会叫人一直往外看。
柳嬷嬷心跳比以往都要快,她叫阿瑶不要紧张,自己却是最紧张的,时不时看看纱窗,手心直冒汗。
一行人躲躲藏藏几十年,那批老人里边,柳嬷嬷算是活得久的了。
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去世,一个一个地离开,柳嬷嬷如今已经没什么期盼了,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的,回到那该回的位置去。
她和那些老友奔波了一辈子,也能安息了。
阿瑶既然已经知道了,索性叫来守院子的方明清,叫他说说外面的情况,也好过一屋子人跟着瞎猜。
袁文琪也来了这院子,笑眯眯地看着方明清。
她向来喜欢这种文质彬彬的书生,当初答应同曹文吉的婚事,也是见他有副好皮相,日后看了不说别的,好歹能舒坦一些。
方明清叫她看得有些受不住了,微微侧过身子,拱着手同阿瑶讲外边的情况。
今个白天街上就多了好几队巡逻的人,城里贴满了告示,只准进不准出。
朝廷也没瞒着,镇南王伙同亲信叛国通敌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淮王摇身一变成了前朝太子的遗孤,几万大军守在京城外边,随时都有可能破城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