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浸染上血水,滴滴答答地打湿了她的裤腿和鞋子。缪弦忍不住骂他:“变态啊你,泡血水浴。”
寂老板眼中有笑意,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缪弦怕耽误时间,没工夫矫情。用被子将他身上擦干净,努力控制视线,不去看他身上不该她看的部位。
好不容易为他穿好衣服,缪弦把手在寂老板衣服上擦了擦。
看到不该看的会长针眼,那她碰到不该碰到是不是要烂手?
缪弦小脸皱得像个老太婆,把手又使劲在寂老板衣服上擦了擦。背起寂老板,叹了口气。
她明明是个绑匪,却活成了要给瘫痪人质擦身子穿衣服的老妈子。
淦啊!都瘫痪了带回去还有什么意思啊!
不过,不带回去她也不好交代。
叫她单独来绑架寂老板,还威胁她动作不快就会丢下她……薄雪桃心机深沉,恐怕不亲眼看到寂老板不能动,是肯定不会相信他瘫了的。
缪弦背着寂老板往外拼尽全力冲。
基地内的卫兵果然都被引开了,地上被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坑,院内到处是战斗过的痕迹。街上的巡逻队也被引走了。
缪弦在无人的街头狂奔,冲进玄光林中,就像打游戏从毒圈跑到了安全区一样,松了口气。
然后她察觉到,她的后背湿了。
“你……在我身上尿了?”缪弦难以置信地回头看背上的寂老板。
一口温热的液体喷溅在她侧脸,淡淡血腥味在她鼻间弥漫开来。
液体顺着她的脸滴落,在她衣服上绽开了一点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