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满意了?李意溪眨了眨眼,索性凑了过去,噘着嘴贴上他的嘴唇。
贴上去容易,离开却难了。
傅登云多精的一个人,在她凑过来的那一刻就立刻将人扣进了怀里,然后一个翻身,就将她放倒在了沙发上,头一低就亲了上去。
他的舌头灵活得像条小蛇,不停的在她口腔里扫荡,直到她胸腔里的空气被挤压殆尽,实在憋不住用力推搡起他的肩膀,这才放开。
离开的时候,两人的嘴唇还有一丝晶莹连在一起,气氛火热迷乱又暧昧丛生,李意溪的目光都不太对了,迷离得很,像含着一泓春水,波光荡漾个不停。
“傅、傅十三……”她呼着气,眼睫毛颤啊颤,声音细细的,又娇又软,“你、你……你的皮带硌着我了……你起来……”
傅登云的俊脸在她上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低沉的笑声充满愉悦,还有点蛊惑的味道,“阿芙,你好好看看,我的裤子有皮带么?”
李意溪愣了愣,随即小脸爆红,不是皮带那是……
“傻丫头呀。”他的声音沙哑,又有宠溺满满的溢了出来,他低下头,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
李意溪仰着脸看他的眼,看见他眼底汹涌翻滚的情潮,她大约懂得那是什么,顿时又羞又怕,用力一推他的肩膀,然后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一溜烟跑了。
傅登云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她仓惶的背影,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鼻尖一动,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那是一种淡淡的玫瑰味,轻盈又温柔。
就像她这个人,仿佛去掉了刺的玫瑰,没有了天然玫瑰的生腥与尖锐,只有去掉了棱角的温柔,然后像一个小女人依偎在他怀里。
忽然他捂着胸口嘶了声——刚才李意溪推他时没留意力道,不小心按到了他的伤口,刚好的伤被那么一按还是有点疼的。
他闭着眼等着这疼痛过去,脑子越发清醒起来,刚才经历过的一切更加清晰了。
又是一夜翻来覆去半宿才睡着,感觉才闭眼没多久,天就亮了。
李意溪和傅登云说好了年初一要出门,于是很早就来叫他,“我想好了,咱们先去龙华寺烧香,然后再去庙会转转,好不好呀?”
傅登云点点头,应了声好,目光落在她一身簇新的衣上,笑了——她过年显然很有仪式感。
大年初一的龙华寺香客众多,大雄宝殿香烟缭绕,早起抢头香的市民都已经往回走了,李意溪和傅登云这才到。
买了香宝蜡烛,捐了香油钱,俩人虔诚的下拜,又闭眼合十许了愿,然后起身手拉手的离开。
出了山门那一刻,李意溪回头看了眼依旧人群熙攘的庙宇,哎哟一声,“你说那么多人求神拜佛许心愿,佛祖管得过来么?”
“所以求神不如求己。”傅登云牢牢拉着她的手,然后道,“你还不如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