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灯,窗帘也没有被拉开,整间屋子光线昏暗,一片静谧。
朱丽雅似乎还没有起床。
丁侞律暗暗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向厨房。
然而她刚把一杯牛奶放进微波炉,朱丽雅就已闻声从睡房里走了出来。
“今天又有工作?”她轻蹙着眉问。
丁侞律努力藏起满心的不自在,颌首应了声:“嗯。”随即又问,“妈妈要吃早餐吗?”
可朱丽雅并没有接她的话,而是道:“你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丁侞律犹豫了一下,还是扶着妈妈在客厅的沙发坐了下来。
由于不知该怎么面对妈妈,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她和夏新韵的事,丁侞律这段时间都早出晚归,借着工作避开与朱丽雅单独相处的机会。
不过她也明白,她不可能无止境地逃避下去。
果不其然,一坐下,朱丽雅便质问她:“你跟新韵到底发生了什么?”
丁侞律出院那天,夏新韵来看了她一眼。紧接着第二天,夏新韵便独自一人离开了乐城,一个字也没交代下来,而且直到目前为止也没再和她们联系。
朱丽雅这几天都为此着急得不行。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有矛盾的话就好好解决,你先别顾着工作了,去找他。”
朱丽雅的命令就像一座大山重重地压了下来,令丁侞律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向妈妈低头。
但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