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为她解决任何问题,就连带她逃,也只能是嘴上一说,实际上完全不可能办到。
这样一想,陆旋便有点讨厌起自己来了。
厌恶自己没用,厌恶自己无力,厌恶自己只是一个什么也做不到的初中生。
陆旋捏紧了拳头,牙关紧咬,心里头愈发难受。
心思流转,他忽而开口:“你记得之前我说过想去看演唱会吗?”
丁侞律点头:“当然记得,说好了要一起去看的嘛。”
陆旋又问:“他们两个星期后就会来乐城了,你要一起吗?”
“好啊!”
丁侞律想也不想便答应了,陆旋稍稍放下了心头大石,但紧接着又有一口郁气堵了上来。
他不安道:“我存起来的钱能买两张票,可是……只够买最低档的票,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丁侞律立刻笑着摇了摇头:“不介意,最重要的是能一起去。那就这样约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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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丁侞律被闹钟叫醒。
一睁开眼,放在远处书桌上的可乐瓶便映入了眼帘。
昨晚她与陆旋一直聊到了十一点半才离开小花园,回到家时,时间已经很晚了。
此刻的她困得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但心情却远不及之前几天那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