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追了上来，抿唇笑着说：“谢谢你救了我。”

陆旋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这句感谢。

卓萱又问：“你刚才不害怕吗？”

害怕？他认识的人中比他们更混的都有，他怕个屁。

许是看到了他脸上的不屑一顾，卓萱轻笑感叹：“你好厉害啊。”

陆旋不为所动，斜眸睨了她一眼，终于忍不住将一直想说的话说了出口：“你能不能别老是假笑，很丑，知道吗。”

卓萱猛地怔住了。

“连笑容都不真心的人，我真的没兴趣跟你讲话。”

陆旋烦躁地抱怨了一句，对方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吭声。

他奇怪地侧头瞄了瞄斜后方的人，却发现女生竟已泪流满面，眼泪正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陆旋吓了一大跳，终于停住了脚步。

“对不起，我一下子没忍住。”卓萱边说边用手抹眼泪，然而泪水仍不受控制似地往外流，她苦笑着道歉，“不好意思，不知道为什么憋不住了。”

陆旋眉头紧皱，不明所以：“你这是干嘛啊？”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被人看穿吧。”

“哈？”

“我一笑，他们就都以为我很高兴，从来没有人发现过我不开心。”

“那你不高兴就不要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