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澜顿时思量起来,从角度来说,一前一后都有下人挡着,那要刺杀侯宝华,就只能从侧面刺过去。
人在正面之时,使力气要方便得多。从侧面,角度不对,就大大减弱了向下刺的力道,也更容易被对方迅速反应过来。
那个小厮,你派人去查查!小心些,别叫人察觉。杜尘澜对此事的幕后主使有些感兴趣,虽说手段算不得多高明,却往往能出人意料。不知道对方还有什么后手,杜尘澜竟然有些期待。
是!守月点了点头,应声道。
让你们查的易云先生,有什么进展?杜尘澜虽清楚查不出什么,但总会有些蛛丝马迹。
正要和您说这件事,查探之后,和您说的基本相符。正是津南省岭兰府人士,且在当地颇负盛名。不过,倒是有一事,说来奇怪。守月歪着头,脸上满是费解之色。
说说!杜尘澜来了兴致,开口吩咐道。
小人拿了您的画像,问了不少人,都说此人与画像有些出入。有几分像,说您将这人画得太完美了,真人不如您的画。许多学子对您的画像十分感兴趣,还问是哪位名家的大作。
大郡朝的画作大多运用意境,不太注重写实。杜尘澜在画作中,加入了写实,他的画与本人绝对十分相像,然而那些人为何觉得他将画像上的人美化了呢?真人不如画作?
杜尘澜回到书案前,从一叠纸张中抽出一张,而后仔细端详了起来。
他画了好几张画像,这是其中一张。他仔细回忆着易云先生的容貌,与自己应该有七分像,且还在眉心有颗小小的痣。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但也算是标志,毕竟熟人应该能分辨地出来。
他们都说不是吗?杜尘澜微微蹙眉,随后问道。
倒也不是,大多都说有几分像,又有些不能确定。其中有几人是他曾经的同窗和学生,说确实有些像,然而气度却有些不同。哦!他们还透露了一件事。在半年前,易云先生的家中走了火,当时他被困在火中,险些被烧死,之后幸得邻里舍身相救。不过,他的嗓子在大火种被烟熏着了,虽请了大夫,但之后也没痊愈,说话声音十分沙哑。
杜尘澜闻言一怔,易云先生的声音确实刺耳,破锣嗓子,乍听之下有些难受,听习惯了才会忽略。
不过是刚刚受伤,也不能痊愈?杜尘澜喃喃自语道。
气度不同?哪里不同?杜尘澜又想起刚才守月的话,觉得这位易云先生的身份让人起疑。
传来的消息就是这般说的,并未解释哪里不同,想来也是说不清楚,只是一种感觉吧!之后不久,易云先生便又出游了,从那之后,他们便没再见过易云先生。
飞鸽传书回来的消息有限,他们能得到的消息也就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