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武将出身,但对文官举办恩荣宴的规矩还是懂的。那些个位子,一般都是留给一甲前三和传胪的。
然而,此刻这第一张位子是空着的。他微眯着眼,朝着那位子走去。
这里是何人的位子?李洪光将视线投向徐朝光,见着对方身上的衣裳,他便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余泗霖皱紧了眉头,该来的还是会来。他看着徐朝光起身,朝着李大人行了一礼,随后答道:这是新科状元郎的位子!
状元郎?那他这会儿怎么不在?李洪光的双眼微微一眯,将目光投向了徐朝光。
回大人,杜师弟刚才去如厕了,此刻还未归。徐朝光轻声回道。
去了多久?李洪光狐疑的目光落在了徐朝光的脸上,仔细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徐朝光开始犹豫,他转头看向了余泗霖,不知该不该说。、
然而,就是他这一举动,让李洪光心中疑窦丛生。
余泗霖紧锁眉头,这徐朝光这般作态,怎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怎么?还有什么不可说不成?李洪光沉声厉喝道。
回大人,杜师弟去了已有大半个时辰。徐朝光被对方这一声厉喝给吓住了,连忙将实情告知。
余泗霖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徐朝光,徐朝光并未转头,但他已经察觉到余泗霖看他的目光,不禁让他有些心虚。
大半个时辰?可本官刚才就已经将这六部所有的恭房都巡视了一遍,并未见着咱们的状元郎啊!
这?徐朝光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将才杜师弟有些不胜酒力,许是喝醉了,在哪里打起了个盹。余泗霖忍不住为杜尘澜辩解一二,心中责怪杜尘澜来了这宫里也不知小心谨慎,这次可是通了篓子了。
来人!与本官前去搜寻,状元郎杜尘澜!李洪光深深看了一眼余泗霖,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而是转身朝着下属吩咐道。
余泗霖叹了一声,真是没想到,今儿来参加恩荣宴,竟会出这样的事儿。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怕是皇上默许的了。否则,也不会有那枚金牌。
众人震惊不已,怎么就去捉拿杜尘澜了?难不成是杜尘澜杀了人?大伙儿不明就里,见这阵仗,不由得纷纷猜测起来。
怎么回事?竟是与杜尘澜有关?一名进士倒抽一口冷气,这是皇宫内杀人?杜尘澜哪儿来的胆子?
不至于吧?犯不着啊!刚中状元,大好的前程,会做这种傻事?
那可不一定!这里头的事儿,咱们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