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觉得他会乖乖听话吗?若他真投奔了那方,咱们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万煜铭有些担心,杜尘澜并不好糊弄!
当年那事儿,本王就不信她没有插手,最毒妇人心,她比皇上更为可恶。再说,那对夫妻不是在咱们手上?留着吧!还是有些用处的。
摄政王已经打好了算盘,使劲儿搅混水才是明智之选。
杜氏那个杜海州,似乎背后有些名堂,与那一脉走得极近。这两年在京中,很是高调。万煜铭突然想起了杜氏的另一名考生,这人背后有人撑腰。
此人不是杜氏二房的嫡子吗?没想到是个会钻营的,倒是被他寻着了机会。他若不是杜氏之人,谁能看得上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足为虑!派人盯着他,别让他闹出幺蛾子,扯了咱们的后腿就成。
摄政王对此子十分看不惯,自命清高,偏偏是个没本事的。京城的纨绔子弟都比他强,不过是个眼高手低的东西。
......
铃铃铃!杜尘澜奋力摇响铜铃,这是最后一场,终于结束了。
看着两名内帘官上前来弥封卷子,杜尘澜长舒一口气。剩下的,便只用回去等挂榜就好。前几名不敢保证,但榜上有名应该是大有机会的。
放榜最快也要到八月底,但杜尘澜不打算回去等。这里是省会的高庆府,而靖原府只是个中等府,离这里其实不算远,但坐马车一来一回怎么也得六七日。
今日已经是十七了,再多等十来日也无妨。正好他还能考察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商机。
收拾好考篮,杜尘澜一身轻松地拎着考篮,在众人艳羡又嫉妒的目光中出了贡院。
少爷!洗月和守月见自己少爷第一个出来,立刻喜出望外。
洗月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从等着考生出来的家眷中挤了过去。
他昨儿看见两名考生被抬了出来,说是身子吃不消,热的。这几日实在热,听说这贡院的号舍都挺狭小的,又没有冰块,还得静下心来答题,确实不容易。
从杜尘澜进了考场之后,洗月和守月便担心不已。
一个会东省参加乡试的考生有两千多人,录取不过一百,这竞争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来之前,洗月和守月就在心里打鼓。即便一直相信少爷,但还是免不了担心。
洗月打量了一眼杜尘澜,见杜尘澜面色如常,只是发丝稍显凌乱,外头的衣衫有些褶皱,其余并不见狼狈,两人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