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除了这个,你也不必烦心什么。你是咱们杜氏的儿媳,外头总会给咱们杜氏几分颜面,哪里会为难你?
钱氏拿帕子抿了抿嘴,心中冷笑不已,杜氏的颜面?杜氏的颜面值几个铜子儿?她那铺子都是澜哥儿打点好了的,与杜氏何干?尽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她倒也不会拆穿老太太,就让对方这么认为吧!反正解释了也不会信。
见钱氏笑了笑却不接话,老太太脸色比刚才更沉了几分,今儿府上有了难处,你可听说了?
听老爷提了几句,这二哥怎地这么不小心?又叫别人算计了去。唉!咱们府上本就为了州哥儿读书一事费了不少银子,谁想又出了这事儿,真是雪上加霜啊!钱氏叹了一声,脸上也露出了愁苦之色。
老太太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钱氏的意思不是全怪老二吗?虽说此事是老二惹下的,但钱氏身为弟媳,哪里能数落自家二伯子?
还又叫人算计了去?这话怎么听都不顺耳。又说银子都被州哥儿用了,这是对府上不满?她倒是不知钱氏何时这般能言会道了,简直是一语三关。
深吸了一口气,老太太平息了一下心情,免得忍不住对钱氏发火。
......
少爷!将才鹤云居的白薇姑姑来过,找了奴婢借了花样子。惜春进了屋子,对正在作画的杜尘澜禀报道。
杜尘澜用笔勾勒着墨兰的兰叶,闻言头也不抬地问道:可是说了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冒着被怀疑的风险来他的院子,指定是有事儿的。
说是叫咱们小心着些,老太太和老太爷今儿在一起议事,期间提了三房好几次。惜春放下手中的绣花绷子,上前给杜尘澜倒了碗茶水。
嗯!她有心了。杜尘澜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因此毫不意外。
惜秋回来了吗?
杜尘澜刚问完,惜秋的脚步声就由远及近,向着内屋走来。
少爷!咱们太太被叫去延松院了。惜秋一进来,便朝着杜尘澜禀报道。
杜尘澜勾勒完了最后一笔,看了看自己的画作,觉得不甚满意,便放下了笔。
再过了一会儿,只怕就要叫了我去鹤云居!杜尘澜勾唇一笑,上前在铜盆内净了手。
这不是要到用饭的时辰了吗?惜春见杜尘澜正在整理衣着,算了算时辰,应该快到申时末了。
先热在大厨房吧!不知几时能回。杜尘澜觉得查不多了,钱氏一个人也顶不了多久。
父亲对杜府和杜高鹤还抱有幻想,不知过了今日,父亲会不会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