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管事连忙凑上了前,老太太,小人送您回院子。
许管事看了一眼老太太身边的两个大丫头,老太太身边已经有了人伺候,老太爷的目的不言而喻。
白薇忙从屋内走出来,看着许管事点头哈腰地领着老太太往延松院的方向走去。她心中有些焦急,将才只有老太太在,因此书房外无人守门,叫她隐隐约约听了一耳。
虽听不真切,但她听到了三房和三太太。老太太对三房向来不喜,无缘无故不会提起三房。
再加上今日好似有什么大事发生,三房男丁齐聚老太爷书房,老太爷回来之后也是脸色也不佳,想来府上又遇上了什么难事。
她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杜尘澜?回到屋内,却又坐立不安。
过了半晌,才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去透些口风。她还指着五少爷救她脱离苦海,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
她在屋内转悠了一圈儿,发现了针线篓子里的绷子,顿时有了个主意。
太太!不知老太太为何这时候请了您去延松院?金妈妈有些担忧,今日老太爷回来脸色奇差,即便是下人,也察觉到了异常,哪里还敢造次?
不过是婆母叫儿媳过去伺候,用不着紧张。说来自从我嫁入杜氏这十来年,老太太从未叫我去身边伺候。倒是我的不是,没有尽到做儿媳的本分。
钱氏在妆奁中选出一支镶了珍珠的多宝蝴蝶赶花簪,插在头上看了看之后,觉得右边的鬓角处还差点什么,就又在妆奁中挑挑拣拣起来。
金妈妈看着钱氏将纯金的长簪插入发髻中,尤不满意,又在妆奁中翻找。
那簪子最中间的那颗珍珠比大拇指指甲都大,在昏暗的屋内都发散着光晕。下头坠着的小珍珠也都是颗颗圆润,泛着莹白的微光。
这是半年前少爷从河通府带回来的,据说价值不菲。太太平日里也不常戴,说戴了叫人眼红,入了眼珠子里抠都抠不出来。
她迷惑不已,今日怎么就戴上了?更何况还是去老太太处。
太太,去老太太处,不如素净些?金妈妈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穿金戴银的,戴了金簪子,还要戴那羊脂玉的镯子,太太还不满意,竟然还在挑拣。
老太太不就喜欢那红啊绿啊的吗?说是瞧着喜庆,以前不常叫我去伺候,铁定是嫌弃我穿着素净。这也是讨了老太太欢喜,就这么吧!
说完,接着又戴了支压鬓簪。左瞧右瞧还不满意,又将耳朵上的赤金耳环换下,戴了对红珊瑚嵌珍珠耳环,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走吧!别叫老太太等急了!钱氏抿了抿发髻,站起身理了理外裳,便率先出了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