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澜,你家的下人都这么惜字如金?吴秋香觉得这杜氏的人可真奇怪啊!不但主子奇怪,就连下人都奇怪得很。
其实他是想问,你家的下人都这么拽的吗?可终究还是没好意思问出口。
习远与方师兄一般,不喜说话!杜尘澜笑了笑,命洗月将那瓷瓶给收了起来。
哦!一说到方昶,吴秋香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方师兄还未来信吗?杜尘澜皱了皱眉,又过了十来日了,肯定是早就到了京城,为何还没有来信?
未曾!吴秋香有气无力地回了,接着又看了杜尘澜的右手一眼。
你这伤口,不会影响到你考试吧?我刚才可看了,这么大的口子,也不知能否握得了笔?
也没伤到筋骨,再过十几日,即便不能痊愈,但握笔应该不成问题。
杜尘澜说着,便想到了之前杜玉恒也被他伤了手,不由抽了抽嘴角。咳!真是报应不爽,难道还有反噬不成?
不过,若有下次,他还敢。一想起杜玉恒,他就觉得对方如此嚣张,不正是欠揍吗?
少爷!前方就是县城的城门了!车夫喊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兴奋。终于到城门了,他简直要热泪盈眶。
这样的天赶路,简直要了他的老命了。刚才若不是老爷身边的随从出手,说不得马车翻了都有可能。
杜尘澜闻言也不禁松了口气,终于能歇上一歇了。每天坐马车,他的腿都快废了。
这么晚,本就没什么人进城门。前头出示了路引,又塞了二两银子之后,那些士兵甚至都没核查,只挥挥手,就让他们进了城。
老爷,只找到一家小客栈。其他两家稍大些的,都住满了!茗善也是杜淳枫身边的随从,不过向来只管这些个生活琐事,与习远不同。
还有几间上房?杜淳枫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住客栈,约莫是这场大雨,将那些人给滞留了。
两间!还有两间通铺!
咱们人也不多,挤挤应该能住得下。不过是一晚,将就些吧!反正再有不到一日,应该就能到河通府了。
......
老爷!再过十来日便是书院的招生考试,温监院请示您,今年是否亲自主持?一名随从匆匆进了书房,对一名身穿玄色交领长袍的老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