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当时吓傻了,没来得及呼救!杜玉恒脸上还挂着心虚的神情,语调却比之前更加高亢。只杜尘澜怎么看,都有种色厉内荏之感。
杜玉恒在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祖母说了,这事儿反正没人看见,他拒不承认,三房又能耐他何?没看老太太和老太爷都对此事不管不问吗?
反正一个庶房的嗣子而已,没人会给他出头,他心虚什么?他用不着心虚啊!
杜尘澜突然跨步向着杜玉恒走去,杜玉恒见杜尘澜朝他越走越近,不禁往后退了几步。这浓重的暮色将他笼罩在其中,挂在屋檐下的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晃。
杜玉恒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洗月和惜春三人,这三人都幽幽地看着他,木讷着一张脸,更没有开口,他不禁生生打了个冷噤。
你可知道因为那一次落水,我见到了一个人?杜玉恒突然低声开口,三两步凑近了杜玉恒说道。
杜玉恒只觉得双腿有千斤重,仿佛被钉在了地上,根本动弹不得。
谁?杜玉恒抖着下巴问道。
杜尘澜苍白的脸在灯笼的映照下忽明忽暗,他说话的语气是如此奇怪,让杜玉恒突然心生悔意。他想回自己院子了,这会儿天色太晚了。
阎王爷啊!他说我是被人推入水中的,本命不该绝。我求他放我回阳间,来找我的仇人报仇。杜尘澜看着这样胆小的杜玉恒,突然生出了几分恶趣味。
这孩子,实在欠揍!若不是这位是府上的宝贝疙瘩,他还真想将人按在地上揍一顿。若还是不听话,那就多揍几顿。有些人,你与他说理,那根本就行不通,武力有时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第四十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不!我不是有意的,若不是你讽刺我不是读书的料,专找我的错处,我岂会推你?我也不是有意要推你,我当时就是太生气了。杜玉恒说得结结巴巴,他当时真不是有意的。
他平日里在外祖父的私塾中读书,杜尘澜很是羡慕,为此他常在杜尘澜面前显摆。
前段时日杜尘澜跟着三叔爷学了些字儿,便说要来向他请教。其实他在私塾也没学上多少,怎可能教他?
再者母亲对他说过,三房以后都是要分他们大房家产的。现在三房赖在府上不肯走,吃的用的都靠他们长房,他当然有些看不上杜尘澜。
只是杜尘澜一再相求,他正好也想显摆一番,便指点了对方几个字儿。谁知对方非说他教的与三叔爷教得不一样,他们二人便起了争执。
两人起过一番争执之后,杜玉恒对杜尘澜越发看不惯。那日他们从老太太的延松院出来,走到池塘边,正好杜尘澜落了单,他见了便讽刺了几句。
谁想那日杜尘澜却一改往日的沉默,讽刺他读书不知上进,没有天赋等等。杜玉恒哪里能忍得,一气之下,便推了杜尘澜一把。这一推,杜尘澜就落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