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秋还待再问,却叫惜春扯了扯袖子。少爷面上已经冷若冰霜,她们还是别再给少爷增添烦恼了。且看这事儿到底怎么解决,她们终究是下人,做不了主的。
杜尘澜加快脚步,他回去还要写大字。刚走到院子,他就听到了杜玉恒的咆哮。
杜尘澜呢?叫他回来,我倒要问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杜玉恒只觉得火冒三丈,他想去找祖母和老祖宗讨回公道,可偏偏祖母和老祖宗说这是老太爷的命令,这次说什么也不肯帮他。
其实他对老太爷也很是犯怵,他一见老太爷这张脸,心里就直打鼓,他也就只敢在老太太和祖母面前使使小性子罢了!
只是这次的事,一定是杜尘澜搞的鬼。老太爷怎会无缘无故规定他起床的时辰,还让他和杜尘澜一起晨读?
他凭什么要听杜尘澜的话?他实在气不过,这才来了杜尘澜的院子找茬,谁想杜尘澜却不在。
他以为他躲着自己就有用了吗?杜玉恒定要让杜尘澜尝尝他的厉害。
杜尘澜忍不住皱眉,这孩子的教养实在太过偏差。长房到底有没有脑子,将个孩子教养成这般?
按照老太爷对子嗣教养的看重,不应该会如此放纵杜玉恒才是。
杜尘澜跨进院子,就见洗月正挡在了杜玉恒的身前。然而杜玉恒正在撒泼,对着洗月又是挠,又是打的,将洗月的衣衫都扯乱了。
你个狗奴才,给本少爷滚开!
恒哥儿!杜尘澜一声暴喝,此子如此行径,与那些市井地痞流氓无异。
扫了一眼地上,见院子里前段时日刚种好的花已经倾翻,而屋门口还有白色的碎瓷片在灯笼的照射下泛着柔光。看来屋里也遭了殃,院子里的东西少,屋里才是重灾区啊!
杜玉恒冷不丁被杜尘澜的一吼吓了一跳,他连忙转身回头看去。当看到是杜尘澜时,他立刻回过神来。
你终于回来了,你说!是不是你给老太爷说的,让我每日早起与你一起晨读?
洗月见杜尘澜终于回来了,他不禁狠狠松了口气。他有一把子力气,杜玉恒哪里打得过他?可杜玉恒是主子啊!只能主子打他,他哪能还手?
杜尘澜回头看了一眼惜春,惜春,你去将恒哥儿摔坏的东西造个册子。仔细与原来的册子对比,少了什么都给写上。
他朝着惜春眨了眨眼,这么好的机会,定要一次性补齐。
惜春连忙点头应下,既然少爷这么说,那应该是有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