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华本与徐宁说得起劲,见江洛儿来了,眼睛一亮,招手道:“洛儿快来,我们要回宫了。”
徐宁顺着楚瑶华的眼神方向看过去,只见萧长颂在前,江洛儿在后,两人一道走过来,倒真像是一对璧人,她微微叹了口气,继而转头不再看。
因着昨晚的事,江洛儿只觉着眼下与萧长颂待在一块儿着实尴尬得紧,见楚瑶华招手,便急忙过去了,接下来也未说道几句,便飞快钻进了马车厢内,连看都不敢再看萧长颂一眼。
“怎的感觉你是极不想待在萧府了,昨晚住的不习惯吗?”楚瑶华同她上了一辆马车,边坐稳边随口问道。
“倒没有不习惯。”江洛儿回道。
“那……你又这般慌张作甚么,”楚瑶华撩了撩车帘,又笑道,“洛儿,你莫不是怕着三哥罢?”
这倒是问对点子上了,此时的江洛儿确实是不敢再见萧长颂了。
楚瑶华一看江洛儿的神情,便觉着自己猜对了,哎呀了一声,拉着江洛儿的手道:“三哥此人,别人第一眼瞧着是极好相处的,可若是相处了,又怕他得紧。对外人他确实是冷淡,但我觉着他对你实则是还好的,昨日他不是还带着你骑马了吗?”
江洛儿轻轻点头:“确实是好的。”
“那便好了,你若不犯了什么事,他又怎会无缘无故责罚你,只当是寻常的兄长相处便可。”
江洛儿欲哭无泪,可她偏生就是犯事了,昨夜真不知是说了什么呀,如今回想,昨夜若真是什么都未发生,那今日请罪之时,三哥何故那般沉默不语,那定是发生了什么,他才那般的,想来是为了顾全她的面子,他才说无事发生。
那这件事算是就这般过去了,可她却是一时缓不过来,过几天应该会好上许多罢。
“你说的对,对了,方才过来时,看你与徐娘娘似在讨论什么,你好似很吃惊,是发生何事了吗?”江洛儿不想继续讨论关于萧长颂的事了,扯开话题问道。
说到这事,楚瑶华来兴趣了:“是皇嫂同我讲,镇国公一家过几日回朝,那舒然姐姐定也是一道回来了。”
江洛儿对镇国公似有些印象:“有听父亲提起过,镇国公一家常年不在京,似是一直住在滇地?”
“是了,镇国公一家祖籍云南,那叶老夫人不肯进京,一直住在那儿,叶老夫人以前身体还算康健,外加朝中诸事众多,边疆频频来犯,镇国公一家也便在京城定居,未随着叶老夫人留在滇地,但前几年老夫人身子不大好了,镇国公纯孝,举家搬回了滇地,可侍奉了两年,老夫人到底还是去了,如今守孝一年之期已到,自是要回京了。”
“原来如此,那确是要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