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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和襄林侯拼搏一番,得等骠骑将军詹全将襄林侯桎梏住才行。

没了兵权,襄林侯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头,而太子,不足为惧。

“兵权,兵权,又是兵权!”李兰恪目光冷彻似冰,“官家迟迟不退位,难道就不担心太子举兵篡位?”

“怎能不担心?”盛言楚从书桌一摞书中抽出一份刊印的小报,一份得四两五的银子,再贵他也没将京城时务小册子落下。

“你是文臣,些许没留心军营的事,”

盛言楚将小册子摊开,指着某处,“骠骑将军詹全受命掌权虎贲营,虽说虎贲营是襄林侯的旧部,但这些年过去,定有不少人蠢蠢欲动不满襄林侯,如今这些人悉数被詹将军收归,假以时日,虎贲营将不会再是襄林侯的大本营。”

“詹全?”李兰恪读完小册子,不疾不徐道:“好端端的从哪冒出的?这人什么来头?”

盛言楚简而言之:“他是今年的武状元,愣头青一个,妙在胆子大,有勇无畏。”

李兰恪缓下心头的火,昂头笑起来:“这倒是咱们官家的做派,襄林侯多贼的一人,他竟让一个傻不愣登的武状元闯贼窝?”

盛言楚双手交叠半躺在椅上,失笑道:“你不喜官家我能理解,但你不得不佩服宫里那位,至少他看人准,詹全就是例子!”

詹全虽说是他义父一手送上去的人,但老皇帝若不想用,詹全这样的武状元未必有出头之日。

“可他就不担心詹全死在虎贲营?”

李兰恪曲起手指叩桌子,鼓起一口气自问自答:“他怎么会担心呢?我姐被唐氏那个贱人欺压,他亦没有作为,我姐上过南域战场,替他卖过命,凭什么因为他而赦免唐氏?!”

“兰哥。”

盛言楚起身倒水给李兰恪顺气:“此事…已然这样了,你再怎么恼官家也无用,唯有等。”

等老皇帝死,老皇帝一死,到时候李兰恪想将唐氏活剐还是绞杀都行。

李兰恪垂下脑袋,双手捧着茶盏,斟酌片刻后,犹豫道:“楚哥儿,其实有一事我们李家一直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