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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县里布商的女儿,”陆涟声音里掩盖不住欣喜,道,“她家许诺成亲后送我去县学读书……”

见盛言楚一副了然的姿态,陆涟马上解释:“楚哥儿可别误会,我这不是入赘。”

“我们懂…”盛言楚和程以贵相视一笑。

三人又说了一会话,不一会儿,康夫子过来了,康夫子做过官,又是三甲玉殿传胪同进士出身,所以康夫子人一进茶馆,立马有别家私塾的夫子带着学子过来问好。

以茶代酒推杯换盏三巡后,各大私塾的人逐渐将高捧的帽子往盛言楚头上戴。

尤其是之前想甩盛言楚出去的常韶先一改之前的蔑视,围着盛言楚左一句‘楚哥儿好’,又一句‘楚哥儿好’,直逗的盛言楚和程以贵回到客栈后肚子还抽抽泛疼。

约莫二更天(9-11点)的时候,客栈走廊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盛言楚忙搁下笔从小公寓里出来,推推床上睡得香甜的程以贵。

“表哥,醒醒,快醒醒……”

拱在暖被窝里的程以贵眯着眼,挣扎的揉揉脸,呢喃道:“咋了楚哥儿?”

扭捏了半天才睁开眼,待双目对上衣裳整齐的盛言楚时,程以贵心虚的坐起来,望着矮桌上还没收起来的书本,讪讪道:“楚哥儿还没睡啊,还在温书?”

盛言楚点点头,从茶馆回来后他嫌客栈太冷,便等贵表哥睡了后偷偷溜进小公寓里泡了个热水澡,小公寓有空调,他觉得暖和就索性在小公寓的沙发上复习起功课来,直到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而且那脚步声越来越频繁,声音也越来越大,他担心外头出事,就把贵表哥喊醒了。

“外头在闹什么呢?”程以贵也发现了不对劲。

每逢科考,客栈里总会溜进一些扒手,所以听到声音后,程以贵下意识的去翻藏在枕头底下的钱袋子。

“没少啊。”程以贵数了又数。

“不是扒手。”盛言楚悄悄推开门,留了一个小缝往外探看。

“楚哥儿,看到什么没有?”程以贵紧张兮兮的抱住床头柱,捏着嗓子轻喊,“不会是歹人吧?我的亲娘嘞,这时候要是蹿进来咱们如何自保?苍天在上,还请保佑我和楚哥儿平安顺遂……”

祈祷的话还没说完,盛言楚‘啪’的一声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