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那太婆可不能告诉母亲啊,我怕她误会二爷,她若是生了二爷的气,下面的人就会对二爷不恭敬,到时候就又要断我们的月银,我们不拿不要紧,我怕外人说母亲苛待庶子。”
老太君:“你小小年纪,懂得还真多。”说着点了点苏婉的额头。
苏婉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她不知道是什么。
就在她想着的时候,老太君又转了话题,吩咐知琴让厨房给苏婉备些小食。
赵氏听闻,立即跟了出去,对知琴道:“知琴姑娘,我们大娘子对小食有些特殊的喜好,我过去跟着,好让厨娘少费心些。”
知琴当然是说好,两人便一起去往厨房。
路上赵氏状似同知琴闲聊,问起了二爷生母的事,均被知琴含糊其辞,以她当年年纪过小,不清楚为由岔了过去。
知琴是家生子,就算年纪小,也应该清楚一二,可她这含糊其辞的,让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过,赵氏未再多追问,怕引起知琴的怀疑。
苏婉到底是在慈爱院里用了午膳,还一直待到日落西山,方回到西徽院。
回到西徽院时,西徽院又多了几个人,有厨娘、粗使婆子和杂役。
若柳在苏婉回来后,更是跪在了她的面前,我见犹怜的请罪。
苏婉玩味的看着她,没说起,也没说要罚,就让她跪着。
独自用过晚膳后,苏婉拿出那幅观音像绣图,开始绣了起来。
赵氏帮着拨了拨灯芯,让油灯更亮堂些,心疼道:“大娘子这么晚怎得还要做针线?”
这观音像已经没多少了,不用绣架,只在绣绷上即可。
“早些绣完,好早日送给赵大娘子送去。”
这幅绣图原就是给赵子辰赵县令的娘子王氏绣的,而王氏是要将绣图拿来送赵家大太太,也就是赵三爷的嫡母的。
赵大太太生辰在即,她必须要赶紧绣出来,送到王氏手里。
“唉,那娘子做一会就歇了吧,你现在身子重,这夜间做针线对眼睛不好。”赵氏不明白其中关窍,可她心疼苏婉,又拗不过她,只能这般劝说一二。
苏婉:“养娘,我省得的。”
这孩子现在已经五月有余,她现在已经感觉到了小家伙的活泼好动了,这是个小生命,是属于她和二爷的。
“也不知道二爷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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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在平江焦头烂额的,一会忙着察看菜园、火锅店的账本,还要监督绣坊那边,子坎先生他们已经在干活了,许多东西他都要过问。以前苏婉在,摆件样式,选材之类的,来询问她即可,现在通通都要他来做决定。
而且还有铭鸿大家,他在平江住的不想走了,不过他如今是想走也走不了,山水图不是那么好画的,也不是一两日就能画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