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勐更是怒不可及,操了手,现在就想去彭府把人逮出来揍一顿,现在管他男女呢!
“大夫说,现在可能要落疤了,”苏婉解了身上的绣帕,按了按眼角,“本来如若医治及时,也许就不会落疤,可那天罗掌柜,唉……”
“小妇人和二爷人卑言轻,是比不上彭大姑娘的,也不能怪罗掌柜不出来主持公道,最后也没及时请大夫…怪就怪我命不好,不该在彭姑娘前面定了最后一盒桃香口脂。”
苏婉说到伤心处靠在了乔勐身上,见乔勐光顾着生气,没有说话,伸手在他暗处拧了下。
乔勐一痛,回过神来,他刚刚在想着怎么对付县令家的人,人都出事两三天了,连个道歉都没有,不就是仗着他只是太守府的一个庶孙!
他不笨,结合他家娘子的话语,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立即招来白果,让她扶着她家姑娘。
“九斤!去请个大夫来!”乔勐大声喊道。
九斤长得十分壮硕,身子一立:“好嘞!”说着就往门口走,扒开人群。
“诸位让一让,我家大娘子又被满香楼的人气得流血了!我要去找大夫!”
站在后面,不太看得见里面情况的,顿时被他的话惊着了,“哎哟,这乔大娘子和满香楼真是孽缘哟!每次来都要见点血!”
“嗐,这满香楼真是的!上次我就说了,人在你店里买东西,你不调解就算了,还任由一方打人,这就不对了啊!”
“你还真敢说,彭家大姑娘就是女版的娃霸,不可说,不可说!”
“但这满香楼也没办法啊,人家是县令的千金……”
“那也不能就眼睁睁的看着彭大姑娘让家仆去撕打乔大娘子一个人吧!”
“听说当时血流了一地,满香楼愣是没人去请大夫!如果不是她家丫鬟来了!她恐命丧满香楼!”
当日是银杏一个人陪苏婉出来的,进了满香楼后,苏婉说想吃来福楼的绿豆酥饼,便让银杏去买了,故而当时只有苏婉一个人在店里挑胭脂。
苏婉也听到外面的议论,暗叹一声,乔大娘子还真命丧此地了。所以她也必须为她讨个公道。
罗掌柜被说得老脸一红,现在是骑虎难下,心中懊恼后悔不已,早知道当日就不冷眼旁观了。
他当时也没想到县令家的大姑娘如此凶悍呐!
“大娘子,实在是对不住!”罗掌柜弯腰作揖。
“罗掌柜折煞小妇人了,二爷也是的,怎的非要去请大夫,你快跟罗掌柜算算这赔偿的事吧。”苏婉有气无力的说着。
乔勐将衣摆一撩,沉声道:“罗掌柜算吧!”
罗掌柜顿感不妙,但那乔二爷的目光像要吃人,他也只好算了起来。
损失还没算出来,九斤领了大夫进门,“二爷,大娘子,大夫来了!”
大夫进门后,看了看伤口,又把了把脉,面容严肃道:“夫人后脑的伤淤血还未消,大娘子实不该今日便出门的,应该再多休养几日!一会我再开个方子,回去服用。就是这额前的伤口救治时误了佳时,今日这伤口又裂,恐要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