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寡看着他黑色的身影:“……”
好的,宁哥还是要勇闯内院。
陈寡抓了抓头发,压低了声音:“宁哥,我怎么办?”
宁绥人都准备往下跳了,这才想起自己身侧还跟了人,他回头看陈寡,陈寡已经接着嘟囔了:“宁哥啊,这个时候就不得不说你为何不好好学点本事呢?你要是会控制木偶,哪怕是最基础的,都能带一带我啊。”
宁绥是要潜入,陈寡当然不能像他们进来时来个平沙落雁外赠飞沙转石。
动静太大,那就是宁绥的拖油瓶了。
虽说现在也是。
宁绥漠然的看着他,也没说自己的线不是不可以带,就是勒上去的那一瞬间陈寡就能被分尸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他语气冷淡:“等着。”
陈寡乖乖的应了。
随后宁绥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墙头上。
宁绥落地后瞧着三面的墙留下的狭窄空间,微皱了下眉。
这院子的结构有些古怪,同他想象的不同。
是因为是戏园而不是住宅吗?
没有戏曲爱好的宁绥面无表情的绷了绷自己的右手,在清晰感知到自己手上的提线时,他便抬脚向那条曲径小路走去。
然而没走多久,宁绥便撞上了一堵墙。
他瞧着面前封死了的路,真心不是很懂这院子的设计了。
宁绥停顿了片刻,面无表情的垂着眼往回走了。
目送了宁绥的身影从墙头落下后,陈寡就老老实实的蹲在了廊下,借着柱子和旁侧的雕花镂空石板躲藏。
然而宁绥才走不过片刻,陈寡就透过缝隙瞧见了个人不知从何处缓缓朝他这边走来。
那人走的极慢,像是来散步似的,陈寡看着他松绿色的衣袍外一闪而过的金鹤,眼睛都亮起来了。
他就像是找到了家的小鸟,猛地起身朝那人跑去:“道友!”
陈寡:“你是玄门的道友吧!?”
那人被他这么一喊,顿在了原地瞧他。
陈寡这才看清楚他的相貌。
他生了副极好的皮囊,精致的五官配上眉眼间的慵懒随意不像是什么人,倒像是那云端上的神仙。
他的头发随意的用白玉冠束起,却并不规矩,还披散了一大半。
在瞧见陈寡后,他似乎是抬手用指腹扫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唔”了一声。
这一声直接把陈寡唔在了原地不敢再上前。
这人没有他宁哥那么冻人的气势,但随意扫他的那一眼却带着说不出的距离感和疏离感。
再者这人……许是陈寡敏感了,他总觉得他比宁绥还要不好接近。
陈寡站在原地干巴巴道:“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