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几番疯狂的耳鬓厮磨,他难受的血管似要涨裂,但仅有的一丝理智提醒着,她还要嫁人,今晚的放纵,代价将是她以后在夫家的尊严。
身体慢慢的从僵硬中回过来,他摸摸肩上密密麻麻的牙印,双目停在那凌乱的小脸上,眼眸里尽是眷恋。
良久,他伸出手,把她两鬓揉乱的秀发捋顺,又轻手轻脚褪去被他撕烂的外衣,整理好凌乱的床单,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清晨,林灵儿醒来,只觉头还蒙蒙的,她在床上坐着怔了会,轻晒一声,我怎会做那种梦,摇摇头正准备下床,突然她大声叫道:“彩月,快进来。”
听到喊声,彩月急慌慌的跑进来,“怎么了,二奶奶。”
林灵儿指着床边的一堆碎片问,“这是怎么回事?”
彩月低头一看,“这不是昨天盛醒酒汤的碗么,怎么在这里打碎了?”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她接着说;“昨个我见二爷在屋内,就把我醒酒汤给二爷,我就出去了。”
“二爷昨天在,他什么时候走的?”林灵儿心下一惊,脸色变的惨白,早晨醒来她脑海中全是和一个男子缠绵的情景,亦幻亦实,她也分不清楚。
“他没待多久就走了,昨个的值夜说见二爷亥时出府了。”
林灵儿吁了一口气,那就应该是一场梦吧,为什么突然会做这样的梦,她不由得羞红了脸。
“好好的汤碗为什么会碎呢?”彩月边收拾边嘀咕。
“定是昨天我醉了,胡闹不肯喝醒酒汤,恼了他呗。”林灵儿气呼呼的说,“再生气也不能打碗呐。”
及至卯时,林灵儿一身素装,头上带个幂离如约来到御宴楼。
听见有人进来,一直在窗边背手站立的杜若邻颤抖着转过身,一句话没说,眼眶先湿润起来,他踌躇几许,终是向前了一步,喉头哽咽着问:“灵云,是你么?”
“不是!”说着林灵儿一把扯下幂离,笑嘻嘻的看着她。
“灵儿,怎么是你?”杜若邻大吃一惊,声音止不住的喊了出来。
“小声点。”林灵儿伸出食指放到嘴边,对着他嘘了一下,又警觉的看了一下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走到杜若邻身边,细细的把前因后果和他说了一遍。
半晌,杜若邻还怔在那里,只感觉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不真实。
林灵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醒醒,醒醒,我还有正事找你呢。”接着她面色一沉,正色道:“此番前来,我有两件事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