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悠仁微微偏头,朝向五条悟的方位,道:“我的刀术确实师承自五条家,不止刀术,咒术、阵术、符文,种种技艺都蒙恩于五条。我向你承诺,若我有心做对不起五条的事情,必叫我身死魂消。”
他说着,右手画符,咒力涌动,某种契约的力量逐渐成型。
就在那条约即成之时,突来一股外力干扰,成型的符文化作水波荡散。
五条悟收手,冷笑道:“教你的人没有要求你立契约,你在我面前补上,我岂不是成了挟恩图报的人,叫我落了下乘。”
这白毛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对虎杖好说话,见了前辈却字字藏锋咄咄逼人,夏油杰有心缓和一下气氛,又怕自己火上浇油,他求助地看向虎杖,却见虎杖抱着黑猫站在角落,低着头兀自出神。
夏油杰焦灼的心蓦然一软。
让少年收拾东西随他们转移,少年独独抱起了这只黑猫。而现在,黑猫与虎杖前辈一同立于漩涡之中。
他明明是最无害的人,甚至不惜冒死救人,却又与这吃人世界绕不开关系。
左右介入不了,夏油杰叹息一声,干脆去角落陪虎杖。
悠仁的容忍度远超五条悟预想,他只是收回立誓的手,道:“陈年旧事不必再提,我想五条先生也不是执着于过去的人。眼下最要紧的是从这里安全出去,五条先生希望我如何取得你的信任呢?”
五条先生这个称呼礼貌疏远,五条悟莫名恼火却又挑不出什么错漏,连他自己都开始觉得失常,连句称呼都要与人过不去,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