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高热还没退完，许礼斯身体上上下下都觉得没什么力气，缓缓坐在沙发上，许礼斯双手掩面，耳朵尖都烧的通红。

何善端着粥上楼，以为许礼斯还没醒，便轻轻推开门，抬眼看见床上没有人，这才发觉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许礼斯抬眼看过来，落到何善眼底，泛着缕缕香甜的气息，熏得人头脑发昏。

房间里开着暖色的灯光，橙黄色的光晕染上了许礼斯的发梢，不像平时那样露出光洁的额头，头发散乱着。

“我熬了粥……”

何善缓缓上前，平复心里的异样，不去看许礼斯，放下手里的东西便站在了一旁。

沙发上的男人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粥，有些高兴又有些失落，舀起一勺递到唇边，不温不热恰到好处。

何善看了看他的动作，目光却又缓缓垂下。

如果可以，何善接下来想避开许礼斯，在他身上发生了太多例外，而例外是平衡的敌人。

何善只想完成任务，然后离开，继续旅程。

命运曾经大概告诉过何善不能与世界里的人牵扯，否则……否则会被抹杀！

而且对何善来说，许礼斯并不值得，他只是自己工作生涯中一个稍稍触动自己心绪的人罢了，只要他想，这样的人往后的日子里他可以遇见一个又一个，这无非是见色起意，无非是环境作祟……

许礼斯喝完碗里的粥，任何善收拾起来，他想开口说有保姆，又想到保姆被自己批了个小长假回家了。

他想起身帮忙，但总共没多少东西，何善眼疾手快，片刻就收拾好送回楼下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许礼斯一个人了，他显得有些无措，每次都是这样，每次想和何善说活，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聊工作吗？不行，这太严肃了，那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