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绵惊讶于纪方淮竟然已经订婚了,然后礼貌地与姜直打招呼说:“你好。”

姜直淡淡道:“你好。”

林绵绵是切切实实地来探望病人的,不像辛零那样,各种说瞎话,一来二去两人更熟悉了,反倒像是多年好友。

林绵绵内敛很容易脸红,姜直去客厅给她们留空间说话,脸色有些沉。

等林绵绵离开后,姜直把林绵绵带来的水果放进冰箱,轻声问:“方淮,你想出院吗?”

“我现在可以出院吗?”纪方淮不敢相信。

“你现在情况稳定,医院里太压抑了,每天躺在这病床上也只是输液。”姜直看她被输液输青了的手,很是心疼。

纪方淮也觉得是这样,每天吃药输液,定期检查,然后得到结论就是继续观察,也不知道哪天是个头。

她说:“我当然想出院。”

姜直满意道:“那我联系医生来给你做检查。”

“嗯。”纪方淮总感觉这出院来得有些突然,仿佛和林绵绵的到来有些关系。

又花了几天的时间拍片检查等结果,主治医师的意思是能回家就回家,医院生活太过单调和压抑,不适合养病。

出院当天,小助理也来了,和姜直一起收拾这些天在医院留下的东西。

纪方淮被勒令在床上干坐着,什么都不被允许干。

期间,辛零打电话来询问:“要不要我帮忙?”

“东西都收拾好了,麻烦你帮忙带回家。”姜直毫不客气地说。

“拿我当司机耍呢?”辛大小姐不乐意,姜直也没指望她,继续收拾物品。

纪方淮离开医院时,满心欣喜,感觉仿佛出了牢门。

毫不夸张地说,她的记忆都是从这个医院开始的,现在她要开始新生活了,就像刚上幼儿园的孩童渴望迎接新伙伴。

“祝你新生活快乐。”姜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嗯。”纪方淮笑着点了点头。

纪方淮上车后才发现很不舒服。

头晕四肢发软,甚至想吐,她不知道原因,以为是头上的伤作祟,为了不让姜直担心不敢说。

“你晕车。”姜直给纪方淮解决了疑问,并且递给她一剂晕车药,轻声细语地说,“闭上眼睛一会就到家里了。”

“好。”纪方淮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晕车,她吃了晕车药,有气无力地靠在座椅上。

姜直把她轻轻揽到怀里,纪方淮现在无暇顾及害羞与否,本能地寻找最舒服的地方,靠在姜直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渐渐睡了过去。

姜直轻声对司机说:“再开慢一些。”

黑色的商务车驶向某高档住宅区。

纪方淮醒来时还在车库,因为靠在姜直的怀里,所以连车尾气都闻不到。

纪方淮一想到自己竟然把整个头都埋在姜直的小腹处,就脸红得要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