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领着太医很快来了,太医给万柳诊过脉之后,说道:“主子劳累之后,身子虚,又吹了寒风,现在看起来脉象尚好,只得防着风邪入体,晚上不发热便无大碍。”
太医开了两剂方子,张富去拿了药回来,一幅给万柳泡脚,一幅熬了给万柳服用。
万柳全身没有一点力气,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她吃了小半碗高粱鱼鱼,又喝了一碗药,稍微歇息一会之后,才觉着好过了点。
秋月端了木盆来,里面放上药汤,伺候着万柳开始泡脚。
一阵脚步声之后,门帘被掀开,万柳抬头看去,康熙站在门口,与她的目光四目相对。
他怔愣片刻,又不自在地别开了头,然后走了进屋。
秋月忙福身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两人。万柳看了看脚下的木盆,撑着椅子扶手要起来请安,康熙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又将她摁了回去:“动来动去做什么,水都被你搅凉了。”
万柳听他终于开口说话,垂头憋着笑,也不去看他,当做无事发生一般,说道:“是,奴才遵旨。”
康熙脚勾着椅子,坐在了她对面,手搭在膝盖上,咳了咳说道:“听你那破锣嗓子,你不说话我也不会怪罪于你。不过你别多想,我不是特地要来理会你。
只明日就要回京,先前我看过你的脉案,又问了太医,怕你身子不好耽误了行程,所以得来看看。”
万柳转动着眼珠,定定看着康熙,见他神色愈发不自在,忙低头忍着笑,不能把他真惹毛了,极为听话的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