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早上去伺候万柳起床,就觉得她不对劲, 上前一探她的额头, 触手滚烫。

她吓了一跳, 忙叫来张富让他去请太医,与素兰一同搀扶着万柳, 关心地道:“主子你下床小心些,洗漱完再回来躺着吧。”

万柳还没有到走不动路的地步, 推开秋月的手说道:“不用搀扶,我又不是病入膏肓了,哪有那么严重。”

她手撑在炕上, 扭头看着头顶的福字,看了一会恨恨地道:“秋月, 你与素兰等下记得把这个字揭下来扔了。”

秋月抬头看了一下,素兰啧啧道:“这字多好看啊,又是皇上亲自写的, 虽说出了年, 可贴着总归喜气些。”

喜个屁!

万柳觉得很倒霉, 她已经很久没有生病, 全身上下好似被打破重组, 哪里都不得劲,一生病她的耐心就等于零。

她皱起眉头,满脸的不耐烦,秋月忙给素兰递了个眼色让她闭嘴, 小心翼翼地道:“主子,要不要奴才前去乾清宫递个信?”

万柳板着脸说道:“怎么,乾清宫什么时候改为太医院了吗?”

她趿拉着鞋子往净房走去,秋月与素兰都不敢再多说,各自去忙碌。

万柳洗簌完出来,喝了小半碗牛乳,啃了小半个奶饽饽就吃不下了。

她躺在塌上又眯眼睡了一会,醒来后听到秋月压低声音着急地道:“你快去看看,张富去请太医,都去大半天了,怎么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