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根手指让自己有过最快乐的时光,让自己黑暗的世界绽放过最盛大的烟花。
虞枭静静垂眸。
谢常殊一手拿着牛奶杯一手给他画公式。
肩膀抵着肩膀,热源传递。
虞枭不动声色地把视线转移到谢常殊的唇上,后者含着小指粗的玻璃吸管——他喝东西猛,谢母特意给他准备的粗管。
虞枭的吸管就是细的。
室内只有谢常殊的讲题声,有时候脑子太快而牛奶还未下肚时,会传来很急的吞咽声。
虞枭放在旁边的手逐渐捏成拳头,随着时间延长,拳头越捏越紧。
谢常殊没抬头,喝奶的间隙问他:“有思路了吗?”
吸管还在搁在他嘴里。
虞枭没回答。
谢常殊微张的双唇轻轻合上,吸了口。
虞枭突然把垂着的左手放到膝上,右手紧紧抓住左手腕上的念珠,眼皮猛的阂上。
谢常殊没抬头,专注地盯着书上的汉字等式,执笔的手却越来越紧,突然说:“我先去下厕所,你再想想。”
谢常殊走后,虞枭垂眸,盯着某处毫无感情地启唇:“畜生。”
同一时间,厕所,谢常殊开着水呼呼往脸上冲,撑在洗手台上,对着镜子里骂:“禽兽!他还是个孩子!”
他不敢直接冲澡,那样太明显。
只好接一盆冷水,手泡冰了往身上捂一捂,恼恨地教育道:“你要成熟点,不能违背主人的意志擅自行动!那是你主子的弟!”
没事儿换啥沐浴露,说话干啥凑他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