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近到诸伏景光清楚看见了格拉帕现在一双冰蓝的眼睛里,装满了的戏谑神色——这告诉他,对方刚刚是故意的。

格拉帕继续语气冷冰地发问:“是叫零吗?”

“对,是零,”安室透反应很快地接上,“是我的外号,安室透的‘透’是指透明……”

“透明了,便什么都没有了,这就是零。”

“原来是这样啊,”格拉帕收敛了眼中的表情,扭头冷冷地看着淡然解释的安室透,“我还以为是指代表公安的那个‘零’呢?”

“这种玩笑可不好笑,”安室透在格拉帕气势的威压之下,从容不迫,“同样是生活在黑暗里见不得光的存在,当那个‘零’可就要无趣的多了,还是我现在这个‘零’过得有趣……”

“这点我倒是很认同,”格拉帕了然,看上去似乎相信了安室透的说辞。

“计划安排和伪造的材料都在信封里,好好看着、别出差错。”

格拉帕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从窗户离去,留下房间里各怀心思的两个人。

“波……波本,我刚刚太紧张了、不小心才……”诸伏景光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口误”。

“没关系,”安室透轻松地笑笑,“一个外号又不是见不得人,被格拉帕知道没什么关系。”

诸伏景光从安室透那张脸上,看不出来好友相没相信他的说辞……只能当作混过去了不再深思,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安室透相信了诸伏景光吗……

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