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泽银扭头,稀奇地看了看松田阵平道,“原来幻觉里的人也需要吃饭吗?”
“……”松田阵平把刚要出口的脏话咽回肚子里,敢情他昨天照顾病人了那么久,放病人眼里他就是个幻觉?!
松田阵平从一大堆问号里,挑出来一个,“你看我哪里像幻觉?”
“嗯……哪里都像。”黑泽银摸了摸自己额头,“完了,现在连幻觉都这么有逻辑了,我不会病的更严重了吧?”
松田阵平两只手掰过黑泽银的脑袋,碰一声,把自己头撞上去,额头抵着额头、咬牙切齿道:“痛吗?清醒了没?”
“……啊,是真的酒鬼警官?”黑泽银恍然大悟,“抱歉抱歉,我这就去给你拿早饭……”
松田阵平思考了一晚上的疑问被黑泽银这一出整得,原本严肃的气氛荡然无存。
叹了口气,松田阵平默念不要和精神病一般见识,咬了口三明治,“你这情况越来越严重,不考虑多看几个医生吗?”
松田阵平从黑泽银笔录里知道他正在市原羽医生那里就医,但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效果。
他真怕哪天在马路上走得好好的,黑泽银能把大货车当幻觉跑跟前找撞。
“……喂,我是精神有问题,不是弱智。”黑泽银也挺放松地吃着早餐,一如既往地不避讳自己脑子有病,“不合理的东西我才会认为是幻觉,我以为昨晚上你被我恶心走了呢……无亲无故的,谁想到警官先生还如此乐于助人、留到现在。”
“话说回来、我都没注意到,我们的关系原来已经发展到这么亲密的地步了啊……”格拉帕故意拖着腔调,不意外得到松田阵平一个嫌弃的白眼,“以后给我当线人怎么样?反正那金毛混蛋也不会知道……”
黑泽银这家伙,熟悉之后连表面上的礼貌都不装了,恶趣味却是一点儿都不减。
“线人的事以后再说吧,你当时身上烫得都够煮温泉蛋了,我哪里敢走。”松田阵平转移话题说道,“不过你病好得还挺快啊,祸害就是命硬?”